良久,太后才想到了关键之处:“你说的没错!要有钱有兵,江山才能稳固!可是,明明,钱和江山都是阿川的,你却要硬夺过来,塞给桓夷,这才是不应该的地方呀!明明阿川更适合做太子……皇帝,你是为了一己之私,置天下、未来于不顾呀!”
可惜皇帝早已离开,听不到她的话。
太后颓然坐下:“当年你能为了一己之私,害死那么多人……现在,又要因为一己之私,葬送我大晋的江山么?老天保佑,让白侯和阿川平安回来……”
……
白宪嫄再次去了邬宓宫里,邬宓挑眉问她:“怎么样?现在知道了吧?今天你不可能把你娘带走!”
白宪嫄:“贾贵妃,本宫有几句话要单独跟你说,你让她们都下去。”
邬宓挑眉:“行!你们都下去吧!”
“贵妃娘娘?”她的贴身忠仆们见识过刚刚白宪嫄打人时候的样子,都颇为担忧。
邬宓:“下去。”
她们陆续离开,白宪嫄也让下人出去了,屋里只剩她,楼楚雁和邬宓。
白宪嫄说:“皇上说,你病入膏肓,让我娘先在你这儿住着,为期一个月。”
邬宓微笑。
白宪嫄:“那我就把我娘托付给你了。但是有句话我想说在前头,邬宓,你再敢伤我娘一根汗毛,我分分钟弄死你一对儿女,你信不信?”
邬宓脸色一变,冷笑说:“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!没了白鹤行和桓川,你们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!”
白宪嫄:“他们不在,东宫还有三千守卫呢!他们都是铁甲军里的精英,我随便派出去几个,要杀了白婉柔和桓夷,易如反掌。”
邬宓眼神一狠:“既然是这样,那你也不必走了!你们母女两个一起死在这儿,大不了我给你们偿命!一换三,我还赚了!”
白宪嫄还要说话,楼楚雁拉住了她,然后去邬宓对面坐了,说:“你死了,桓夷就算被封为太子,他也坐不稳!你觉得他能斗得过皇后和穆家?”
“跟我说这些?”邬宓笑道:“楼楚雁,你怕了。”
楼楚雁满脸黯然之色:“这么长时间了,太子和阿嫄她爹,很可能回不来了。如今,你为刀俎,我为鱼肉。臣妇自然是怕的。”
邬宓心里充满着胜利的快意。
楼楚雁又说:“不过,若我们今天真的死在这里,全天下的百姓估计都会声讨你吧?你不死,皇上交代不过去。你恐怕真的得偿命才行。”
邬宓是个聪明人,自然知道白鹤行在百姓心目中的分量,知道桓川在各大世家心目中的分量。
如果今天楼楚雁和白宪嫄真的死在这里,他们绝对会气愤填膺,不参死她不罢休。
楼楚雁话锋一转:“话又说回来,我们已经构不成你的威胁,你何苦要与我们同归于尽,让皇后与吴王渔翁得利呢?不如这样,我们来做个交易,对我们双方都有利,如何?”
邬宓:“本宫可不是你那下九流的商人做派!本宫不做交易。”
“先听听嘛!听听对你也没什么损失。”楼楚雁微笑说,“我在你这儿待一个月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把之前没治好的病人治好。”
邬宓气笑了:“没治好的病人?你在跟我开玩笑吗?”
楼楚雁:“我指的是梁王。”
邬宓一愣,笑不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