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到了箭场,并不见穆清风,还是只有于仞一人而已。
于仞还是老样子,冷峻无情,仍然让姑娘蒙眼射箭,说等姑娘能蒙眼射中靶心了,再上马不迟。
于是,今日跟昨日一样,姑娘蒙着眼睛,一根接一根地射箭。
渥丹打了个呵欠,跟呦呦一起去了旁边挂弓那边的架子后头,找地方坐了,拿出针线,一边绣花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这个世界,便又只剩下她和他了。
没有旁人在,白宪嫄也蒙着眼睛,于仞方才能够好好地看她一眼。
她今日跟昨日不同了。
穿着一身浅白的骑射装,整个人像渡上了一层月华,不及他巴掌大的脸蛋似初生的婴儿般纯洁,仙胎神韵,冰肌玉骨,漂亮小巧的朱唇柔美莹润……
“又射偏了。”白宪嫄扯开黑布看了,摇摇头,转头看向于仞,“昨日还——咦?你怎么了?”
她发现,于仞背对着她,像是捂着口鼻。
她绕过去一看,他正拿手绢捂着鼻子,手绢上有红色。
白宪嫄脸色一变,掏出银针来,拉开他捂鼻子的手,一针扎在他人中。
他的鼻血渐渐少了,很快止住。
“怎么又流鼻血了呢!”白宪嫄皱眉,“手给我,把脉看看。”
于仞却不给:“不用。无妨。”
白宪嫄摘下手套,一把拉过他的手来,给他把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