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宪嫄下了马,跟他去了城门东头的一处空地。
后面跟着的护卫们,不错眼地盯着他们。
秦琅看了于仞一眼,欲言又止。
“二姑娘。”穆伯潜身上,有种坦荡又真诚的气息,“我代表穆氏,恳切希望你能答应我们的求亲。”
白宪嫄没说话。
“我知道,你顾及我与四公主的旧情。”穆伯潜又说,“我也承认,她是我钟爱的女子。但是,我们这种人,个人情感与家族利益相比——也不仅仅是家族利益,穆氏与白氏,方方面面的,加起来涉及数十万人的利益与生计——我们个人如何,显得如此微不足道。”
倒是的确如此。
他们没有任性的资格,任何一个决定,都要思虑大局。
“我可以承诺你的是,往后,我会努力忘记她,等你。而且,你我成婚后,我不会纳妾。”穆伯潜说,“这是对你的尊重,也是我自己的意愿,我对妻妾共存的勾心斗角,早已深恶痛绝。”
白宪嫄深呼吸,说:“我会认真考虑的,过些时候,我会给穆氏答复。”
穆伯潜点头,与白宪嫄作揖,回到谢老夫人的马车旁。
送君千里,终须一别。
白宪嫄与桓钰公主依依不舍地道别,看着远去的队伍,心生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