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举杯,说了祝酒辞之后,该太子夫妇给太后、皇帝皇后祝酒拜年。
两人正准备起来,桓夷却抢先站了起来,端着酒杯说:“皇祖母,孙儿祝您新年康乐,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!父皇,儿子祝您新年新气象,如意吉祥!”
“梁王。”太后皱眉说:“长幼有序,该你大哥先来。更何况,你如今已经成亲了,该带着你的王妃一起敬酒。”
邬宓急忙起身告罪,说:“太子殿下没回来之前,阿夷是皇子中最大的,习惯了先敬酒。阿夷,你以后要注意,如今太子殿下回来了,而且你也已经成亲,该按序齿顺序来。”
“多大点事啊!也值得拿出来说?”桓夷满不在乎地说:“我刚刚只想着怎么跟皇祖母和父皇讨压岁钱了,没想那么多!”
皇帝笑道:“你都成亲了,还好意思要压岁钱?该你这个做爹的,给景虞压岁钱才是!”
他看向拓跋珍儿怀里的桓景虞,拍了拍掌:“来!景虞,到皇祖父这里来!”
桓景虞便迈着小短腿儿到皇帝面前,伸着手要他抱。
皇帝伸手将他抱在膝盖上,满脸慈爱地说:“这小子,跟你爹一模一样,小时候,阿夷就是这样,喜欢让朕抱着!一转眼,孩子都这么大了!时间过得真快。”
邬宓看着眼前的一幕,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单看皇帝、邬宓、桓夷和桓景虞几人,还真有一家子天伦之乐的味道。
可惜,皇帝旁边坐的是皇后。
她也笑着,但白宪嫄多少能看出来,那笑容里有多少分的苦涩与失落。
其他妃嫔也在笑,也多是假笑,平和底下藏着多少心酸,只有她们自己知道。
“阿川,阿嫄。”太后叫道,“你们也给你们父皇敬一杯酒吧!”
于是,桓川扶了白宪嫄站起来,说:“祝皇祖母、父皇、母后新年快乐。”
白宪嫄:“日日喜悦,月月顺心,年年圆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