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过了一会儿,皇帝却突然出声:“你刚刚说,先皇后给朕写信求助?”
白宪嫄:“是啊!太子跟我说,那时候,他就在旁边看着,母后写了两封信,一封给已故的老穆公,一封给您。”
皇帝皱眉:“朕没收到过什么信。”
白宪嫄:“啊?怎么会这样?”
皇帝问她:“桓川可有说,信里写的是什么?”
白宪嫄说:“我没问欸!不过,太子说过,小时候的事情他能记得的不多,但他记得,母后给您做衣服时的样子,嘴里哼着小曲,眼里满是专注与温柔,可见母后对您一片真心。她的信里,必然是对您的思念之情,还有……可能是……”
皇帝眼里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:“可能是什么?”
白宪嫄:“可能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,跟您诀别,托您再派可靠的人去照顾孩子之类的。”
顿了顿,她又加了句:“可是您没搭理她。”
“朕根本没收到信!朕甚至不知道她是中毒而死的!”皇帝有些激动。
他那时候只当穆令绎把跟去的人都送了回来,是因为不想用他的人。
“父皇,您要不找穆家人来问一问,那封信哪里去了?”白宪嫄问。
皇帝抿着嘴,没说话。
她真的会在信里说思念他吗?
怎么可能?
她明明走得那般决绝。
他纡尊降贵,抛弃帝王的自尊去求她,她也没有回头。
“父皇,我听人说,母后跟您从小定亲,而且她年轻的时候,有着神仙之姿,才情过人,体恤百姓,京城贵女们甚至都不会嫉妒她,而是崇拜尊重她。是吗?”白宪嫄又问。
这么多年来,先皇后在这个皇宫里,就是个禁忌。
谁提谁死。
刘邝看白宪嫄的眼神,顿时嘲讽起来。
你可真会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