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觉得,若能解开过往的心结,或许他们父子就能父慈子孝,天下太平了。
夜间闲话之时,白宪嫄窝在桓川怀里,跟他说起自己的想法,桓川气息冷冷地送了她两个字:天真。
但是她不觉得天真,她总觉得,那是症结之处。
桓川终究拗不过她,妥协了,跟皇帝说:“当时只看到几句开头的话:初入宫,五月初,与君结发,暗自欢喜。后面,母后就不让我看了。”
顿了顿,他又说:“那封给外公的信,写了一页。给您的信,一共写了三页。母后将两封信装在同一个信封里送回去的。外公都收到信了,给您的那一封肯定也到了京城,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没有送到您的手里。”
皇帝一分钟也不想耽搁,当即让人把穆浴叫了来。
然而穆浴却并不清楚信的事情。
但他记得,当时他父亲送信去渝州之前,说是等皇上再派人去北地。
“当时皇上的回复是……不派。”穆浴小心翼翼地说。
皇帝想起来了,当时,老穆公的确问过他,但他当时以为是穆令绎不想用他的人,正在气头上,就说了句:“不派!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!”
老穆公当时脸色就跟悲伤,点点头就回去了。
从那以后,老穆公一直对他很冷淡,不像之前那样,把他当成自己的女婿来对待……
“我没有收到那封信,当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。”皇帝看着桓川说,“我如果知道,肯定会再派可靠的人去!”
桓川不看他,也不说话。
“而且我那时候误会了她。”皇帝觉得自己没说明白,继续说:“我有一天听到两个从北地回来的宫女说,是你母后不愿意用我派去的人,所以把他们都遣送回来了。我有了这个先入之主的想法,就……当时跟穆公说了气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