渥丹出嫁的头一天,拓拔容华和贺嫦都送了添妆过来。
白宪嫄让渥丹谢了她们,贺嫦看着旁边偏殿里满地的嫁妆,酸溜溜地:“哎哟!太子妃殿下可真是大方,一个丫鬟出嫁,准备了这么多的嫁妆。”
白宪嫄说:“渥丹从小跟着我,跟我自己的家人一样了。”
拓拔容华说:“太子妃殿下是真正仁心仁德之人。南朝有太子和您,将来必会更加繁荣昌盛。”
白宪嫄笑道:“拓拔才人这嘴,真会说话。我何德何能?不过是受先人庇佑罢了!”
……
说了一阵闲话,两人就告辞回去了,路上,贺嫦有些沮丧,说:“我们两个真是悲哀,这么看起来,竟过得不如人家一个丫鬟。”
拓拔容华:“那也不是普通的丫鬟,你没听太子妃说吗?那是从小在跟前,跟家人一样的。”
贺嫦叹气:“前些日子,我又去偶遇太子,他看到我了,但是那眼神……跟看到屎似的,充满了厌恶与排斥。我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人家这惹人厌啊?”
拓拔容华劝她:“别这么说自己,任何时候都不要妄自菲薄才好。”
贺嫦:“你说,如果我们现在要走的话,他们还会好好安顿我们吗?”
拓拔容华看向她:“怎么?你打退堂鼓了?”
贺嫦:“就是越来越觉得没劲。根本就没有希望。”
拓拔容华:“你要是走了,留我一个人怎么办?”
贺嫦:“姐姐,要不我们俩一起离开这儿吧?”
拓拔容华摇头:“在这儿挺好的。安稳,又不愁吃喝。”
贺嫦:“可是人不能只求个安稳吧?总还得有些盼头,我现在是感觉留这儿没有盼头了。”
拓拔容华没说话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