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少说两句。”何翠莲拉着丈夫,三个人眼神交汇,一起并排着离开了祁氏大楼。
斜对角的写字楼上,四楼的某个窗口,一台天文望远镜正对着这边,将一切尽收眼底。
祁时宴回到总裁办。
他仔细的比对着两份亲子鉴定,赵德贵的那一份,纸张偏新,日期为一个半月以前。
一个半月以前,那差不多是莫雪鸢将那些照片拿到他面前的那个时候。
而差不多这个时候,赵德贵就在私下里同念念做了新的亲子鉴定,那说明,比这更早之前,他们那些人就已经同南栀联络上了。
怪不得,那一段时间,他回去别墅里总也见不到她人,亏得他还费尽心力去打听她新租的房子在哪里。
南栀啊南栀,原来在那么早以前,你就已经安排打算好了一切,那么早以前,你就已经想好要离开祁家,从此摆脱我了吗?
你做梦,想都不要想,我是不会让你如愿的。
再看他自己的那一份亲子鉴定书,纸页泛黄,日期为三年前,正好是在念念出生后的第七个工作日。
祁时宴记得很清楚,在念念出生的两个小时之后,他就将念念抱去采了血,并做了亲子鉴定,结果刚好是在七个工作日之后才出来的。
不仅如此,出生医院的地址,做亲子鉴定的医生姓名,还有医生手写的签名,都和家里面放着的那一份一模一一样。
所以是有两份一模一样的亲子鉴定书,一份上面写着是非亲生,而另一份写着亲生,一份为真一份为假,但究竟哪一份为真,哪一份为假,他现在还不好决断。
修长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快敲击,很快的拨出去一个电话号。
“祁时,你回一趟别墅,帮我取个东西,动作要快。”
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而又煎熬。
哪怕祁时往返用时也不过一个小时不到。
祁时宴转动着手上的圆珠笔,眼神阴恻恻的看着桌上摆了的一个海绵宝宝的积木摆件。
此刻,那一只海绵宝宝龇着大牙,正朝着他笑。
有一年,祁时宴过生日,南栀自己网购了这只海绵宝宝的积木配件,那时候念念还小,正是闹腾的时候,她白天给念念喂奶,洗尿布,一到了晚上就拉上台灯,在台灯下,整整拼了三个晚上才搭好。
可她自己不直接拿给他,或许是被拒绝拒怕了,让念念手上拿着,拿给他。
破天荒的,这一次,他收了。
算起来,这是在这三年里,他唯一一次收她送的东西,还是借了念念的手。
或许是当时觉得这一只海绵宝宝挺可爱,又或许他那一天的心情没有那么的糟糕,又或许是因为念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