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?怎么会有这个东西,到底这样的东西是怎么出现的?
当初念念出生之后,不仅祁时宴同那小丫头做了亲子鉴定,她,包括离世的老爷子,都分别同小丫头做了亲子鉴定,基因都能对得上,念念她就是时宴的女儿,是祁家的孩子。
再说了,祁家这样的顶级豪门,怎么会给别人养孩子?
当初她自己也是不放心,又在私下里拿了时宴同那小丫头的头发,又做了亲子鉴定,还先后做了两次,找的是自己最信得过的人,就守在鉴定室的门外,守了整整七天,七天里可以说是寸步不离,亲自拿到的结果,怎么可能会有错?
所以,当这样一份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亲子鉴定书,第一眼沈秋兰就觉得荒诞,简直荒诞至极。
可当视线瞟到那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书上的父亲名字,沈秋兰直接两眼一黑。
怎么是他?
这一家人还真的是阴魂不散。
三年前,她是因为感激南栀救了时宴的命,肚子里又怀了祁家的种,才给他们那一笔钱的,这么快就花光了?
所以,所以,便想到以这样的方法来陷害南栀,来陷她祁家于无情无义?
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,为了要钱居然无耻到这种地步。
哼,钱,她一分都不会给。
“儿子啊!”沈秋兰开口:“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,念念她怎么可能……”
祁时宴直接打断了她:“妈,连你也要为这个贱人说话吗?”
他看向南栀,刮在她脸上的手指移开,如同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,两只手的指尖不断的碾了碾。
“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妈,是这个女人,是这个贱人,是她故意将一份假的亲子鉴定书给了我,而那一份真的,在她老相好的手上。”
祁时宴猩红的眸子死死锁在南栀那一张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,一拳头砸向墙壁,墙上立刻凹陷一块,墙灰散落到地上。
他将那一份亲子鉴定书举起拿到沈秋兰的面前:“妈,你看清楚,有公章的这一份,这一份才是真的亲子鉴定书,我们都被这个贱人,被她的手段给耍了。”
沈秋兰想说,儿子,不是这样的,这一份才是假的,这一看就是假的啊!
真的在老宅里,我的两份,加上老爷子的两份,总共四份都在老宅里,念念就是你的女儿,这个错不了。
可一看到儿子那一张极度扭曲而又狰狞的面容,她闭了嘴,什么都没说。
而南栀的目光一直看向沈秋兰,希望她能帮自己说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