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54
现场遗留下了之前的工具,铁锹。
一人一把铁锹,对准小小的坟堆,不一会儿,便就恢复成了之前的土坑。
祁时宴看着面前赫然出现一口黑丝楠木棺材,又道:“打开!”
几个人跳入土坑,将棺材盖子打开,从里面抱出来一只黑色的匣子,交到祁时宴的手上。
南栀的目光紧紧的盯着他手上的黑色木匣。
祁时宴挑了挑眉,嘴角勾起弧度:“想要啊?”
南栀将头点得如小鸡啄米,伸手要去接他手上的木匣盒子。
祁时宴将自己的手臂抬高,抬至最高,眼中狠戾一片:“想要,你求我啊!”
南栀当即就跪下了:“好,我求你。
祁时宴,我求你,把这个盒子给我,你把它给我好不好?”
祁时宴看她像看一个滑稽的小丑,随即产生了要再逗一逗她的想法。
却不知,这是一位母亲,一位绝望的母亲最后的坚持。
大腿往后连退了好几步,眼中尽是戏谑:“可以啊,我可以把这个东西给你,”
他看一眼手中的木匣:“不过你得爬着过来求我。”
“好!”
话落,她已匍匐在地,朝着前方那道欣长的身影爬过去。
每朝前一步,双腿就传来剧烈的痛楚,不是身体自发的那种痛,而是心被撕裂开一道又一道的口子。
她疼到嘴角抽搐,额头上冷汗淋淋,低着头,舌尖抵住牙齿,死咬住嘴唇。
这个人非要这么一次一次的羞辱她吗?
尊严这样的东西,她从来就没有。
可羞耻心却是每个人来到这世界与生俱来的,现在就连这与生俱来的东西,也被这个人给逐渐剥夺,她剩下的或许也只有这一条命了。
祁时宴见她真的爬着朝自己走了过来,瞳孔地震,这个女人真的一步一步朝着自己爬了过来,像一条狗一样的完全不管不顾,她就没有一点自尊吗?
就连一丁点儿的羞耻心也不要了?
一手举着木匣,另一手揣在西装口袋里的手紧紧握紧。
为什么看她毫无尊严的爬着朝自己过来,他会那么的气,那么的愤怒。
明明这是一个让自己恨到了骨子里的女人,他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要羞辱她,要看她痛苦。
不,没有,绝对没有,他没有舍不得,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