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死的?”
“被雷劈死的。”
南栀轻声的说道,眉宇间看不出有任何神情的变化。
妇人也知是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,只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,便不再多说什么。
真是个可怜的孩子,看着真让人心疼。
缓了缓,又看着面前的女孩子:“小姑娘,你啊,就安安心心的住下来。”
她将手里的钱还给南栀。
“我呢,是个寡妇,老伴儿过世得早,一个人拉扯孩子长大,现在也大了,在城里头买了房,成了家,工作也忙。
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几次,也就寒暑假的时候会将孙子送回来给我带上几天,平时也就我这个孤家寡人一个人在,多一个人在,还能同我说说话。”
南栀问道:“婶子,那你为什么不去城里头同你的孩子们住在一起呢?”
“住不习惯。”妇人说,一双眸子,视线将房间给扫了个遍:
“我啊,就想守着这个老房子,哪怕是就让我一个人住,我也愿意。”
鬼使神差的,她又问了一句:“婶子,你爱你的先生吗?”
妇人笑了一下:“咱们平常百姓家过日子,哪有那么多爱不爱的。”
她满是老茧的手落在南栀的头顶。
“小姑娘,你还小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,人这一辈子会经历许多许多的事,而爱情只是我们人生之路上,必不可少的一段经历,但并不是全部。
人啊,特别是女人,最该去爱的不是那个躺在你身边的人,而是你自己,如果连自己都不爱,又怎么指望会有人来爱你呢!
小姑娘,等你到了婶子这个年纪,你就会懂了。”
目光呆呆的看向对面,到了她那个年纪她就会懂。
她觉得有一些讽刺,她连能不能将肚子里这一个平安给生出来都不知道,又哪里敢去想什么以后,想得多了,都是一种奢侈。
最终只微微一笑,淡声一句:“谢谢婶子。”
妇人说道:“你这孩子,那么客气干什么,老是谢过去谢过来的。”
说完,还是又端起矮柜上的那碗米汤:“快喝吧,还热着呢,喝完我再给你去盛。”
下意识的,她便又要说那个“谢”字,被她自己给硬憋了回去。
也不再与之客气,伸手接过碗,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起来。
妇人见她那模样,拿纸巾给她擦嘴:“别急,别急,还有,还有。
小姑娘,婶子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,但米汤,管饱。”
之后又道:“你能晕在我家院门外头,也是老天安排的一段缘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