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呀……”
门应声而开,逆光中一人身着白袍向自己而来,手中托盘端着两只白瓷碗。
“醒了!能起身吗?能起来就过来吃点东西,随后再把药喝了!”
床幔影影倬倬,又隔着屏风,人看得不是很清楚,声音却很清冷。
“可以,就来!”明月一张嘴,就被这把嗓音给吓住了。长时间缺水,嗓子干哑,可还是听出这主人的声音很软萌。
啧啧啧……十四岁的少女……自己越活越年轻了,以后自己就是裴明月了,那外面这声音的主人就是自己的便宜师傅了。
自己昏迷之时梦到的所有皆是裴明月的一生,自己接收了她所有的记忆,想来基本的人和事是不会记错的。
裴明月起身,理了理衣服,发现这还是自己昏迷之前慌忙换上的,绑带都未系好。
又重新整理了一番才慢慢的走出来, 到桌边向白袍者行了一礼。
只见白袍者素手轻抬:“无需多礼,坐吧,喝点水,吃点东西,晚些时候再与为师说说,你这毒是怎么回事?”
说完,随即起身离去,犹如来时还是那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。
裴明月再见到自己师傅时已经换过一身浅蓝色的齐胸襦裙,长发随意用玉簪半挽,许是刚喝过药的缘故,气色还行,就是嘴唇还是没什么血色。
来到楼下的小茶室裴明月朝着自家师傅施了一礼:“徒儿不孝,让师傅您担忧了!”
“坐下说!”随手倒了一杯茶推向对面。
“多谢师傅!”裴明月盘膝坐了下来。顺便不动声色的打量起了自己那便宜师父。
一身绣着银纹祥云的白袍着身,腰间玉带一束,显得身长玉立。
墨发用一简单的白玉发冠固定,后面半披着,四十来岁的年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。浓密的剑眉,居然配着一双狐狸眼,脸似刀削,天庭饱满,直挺挺的鼻梁,嘴唇很薄。
哇喔!妥妥的帅大叔一枚!
察觉到裴明月的目光,正垂首泡茶的空元即抬头望向她,裴明月也立马从欣赏美色的神游中回过神来。
“师傅,徒儿是闻到了一股香味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,那像是一种花的香味,在南侧一处山坳那,有一片紫色的野花,徒儿就是进入那里后闻到的。”
“那边是不是没有任何树木却很阴暗潮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