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太您看,这就是她为了今晚上的差,送给浅儿的,浅儿嫌弃她聒噪,直接就告诉了我。”
邢氏往沫儿手上看去,原来是一个小巧的荷包,针脚倒还算密,就是用的料子不好,不怪浅儿看不上。
邢氏因而笑道:“她求了浅儿,怎么不见她来求你,你可是比浅儿在我跟前得脸。”
沫儿嘻嘻地笑道:“她一来我就瞧出她的心思了,想学着二老爷身边的赵姨娘往上爬呢,我又不是个傻子,能让她如愿?
太太,上次二老爷寄信回来,说是又添了哥儿,咱们老爷与二老爷相差的年岁也不多,太太就没想着和老爷生个孩子?”
邢氏叹了口气,良久不语,之后轻声叹道:“他哪里肯要我生孩子。”
邢氏话语极轻,不是近在咫尺之人断然是听不到的,沫儿领会到了邢氏话里的涵义,只觉得从窗户缝里面吹过来的一阵微风侵肌透骨,不禁毛骨森然。
凑到火盆旁边将火盆上的铜罩子拿了起来,又添上几块炭来,让炭火的热意驱散心中的寒冷。
转头看向邢氏,却见邢氏像个没事儿人一样,拿着帕子擦留的好长的指甲。
沫儿默不作声地回到邢氏身边,邢氏收起了帕子,“都做好了?京里一整天也没个安生日子,我也乏了,咱们回去吧。”
不等第二天,贾赦才回房不久,就有人来了,好喜还未曾宵禁,倒也是走的了路。
荣国府的门房一瞧便知来人是谁,原是王子腾本人,他倒是低调,只自己一人带着管家就来了,也未曾坐马车,门房哪里敢怠慢,急急地迎了进去,听王子腾说是来找贾赦的急忙派人去荣禧堂报信。
贾赦已经睡下了一时半会地出不来,可巧贾琏还没睡,下人们就先请了贾琏来招呼王子腾。
王子腾征战在外积威甚重,一进门就先见过了王子腾,王子腾心中焦急,但也不在这一会儿,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贾琏,许久不见,贾琏竟然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了。
浑身透着一股子精干让人舒爽的味道,比之之前的风流公子的形象有很大的改观,王子腾个是长辈,又是客,贾琏自然先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