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个小丫头确实是有点本事在身上,里正是认的。
又见厉秋兰母子,一个被堵着嘴捆着,一个脸肿的像猪头一般瘫坐着,厉大舅一家都在场,却像是没一个人瞧见似得。
也就是说,他们是默许的。
既如此,何不给人这个面子,回头,万一有事需要相帮的时候,也好开这个口。
于是,大家都选择性眼盲似得,忽略了呜呜抗议的厉秋兰以及嘴被打肿说不出话来的厉大,达成了一致意见。
但在赔偿一事上出现了分歧,王杏儿跟厉川被打成这样,肯定得赔银子吧?
否则,王杏儿的伤谁给治,这母子俩之后怎么活?
但厉大舅不这么认为,“和离是你娘家人提的,这他们母子俩之后如何,自然是你们娘家人该操心的事。”
况且,还把厉川带走了。
林嫦儿肯定不能答应,这都是银子的事,而是保障王杏儿该有的权益。
林嫦儿道:“厉大舅是酒还没醒么?要不要回去喝个醒酒茶再来?
“听听你说的什么猪话,你女儿被你女婿打成这样,你舍得女儿继续受苦不和离?”
“你,你胡说八道什么?我女儿女婿感情好着呢!你就是狡辩!”厉大舅气呼呼,不就是他不答应赔偿么,居然就诅咒他家他姑娘。
真是个黑心肝的小妇人。
这时的厉大舅还不知道,不久之后,这事儿便真的落到了自家头上。
林嫦儿呵笑一声,“举个例子,厉大舅有儿有女,却没有同理心,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对牛弹情。
“厉川的养育费,不同你们算,母子俩的医药费一分不能少!”
厉大舅,“你,你这是讹诈。”
“谈不妥就上公堂谈!”林嫦儿现在已经把厉大舅打做大反派,糟心玩意儿,完全不想再给他脸。
厉大舅声音小了下去。
林嫦儿又道:“光是我杏儿姐含着吊命的参片就是一两银子,你们厉家不该赔么?”
轻轻拉过厉川,“你瞧瞧,才多大的人儿,被打成这样,耳朵都流血了,还不知道往后会不会影响听力,肯定是要请大夫的,这诊金药钱不该给么?”
厉大舅低声嘟囔,“老子打儿子不是常有的事么?”
林嫦儿吼出声,“你一个读过书的人,说这话合适吗?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
“你是没有受过教化的野人吗?孩子是不用指引自己能长大,长成栋梁吗?那还要父母做什么?
“别说孩子没做错,即便做错了,不应该好好教导吗?”
厉大舅娘无语的摇摇头,只觉得,这死老头真是让她糟心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