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温和地让她坐下,自己也在太子妃身边落座,一杯杯喝茶。
宋墨坐到窦晗身边,对上她的视线时只安抚一笑。
太子三杯茶下肚,就噌地起身质问宋墨。
“宋砚堂啊宋砚堂,你竟然帮着那个混蛋打我!我记下了!”
一旁的宫人对太子妃耳语一番,估计是在说明情况。
什么都不知道的窦晗神情自若。
左右脸上有伤的是太子,而非宋墨。
太子妃了解前因后果后,为宋墨说话。
“若不是砚堂拦着,你早就缺胳膊少腿了。”
宋墨呷了一口茶,云淡风轻:“不用谢。”
太子倏地瞪大眼:“你还居功自傲上了!”
“你说声谢怎么了?从小到大你哪次打得过庆王?”
太子妃扯着他坐下,斜他。
“而且一个太子、一个王爷,大庭广众之下互殴,你觉得好看吗?脸上光彩吗?若不是砚堂阻止,你明天就等着御史参你一本吧!”
“可他敢打我,心中还有没有君臣之礼了。”太子气闷,觉得自尊心受损。
太子妃呵笑:“若都是纵容你随意的臣子,我觉得还不如砚堂。在事情闹大之前阻止你们,他得担多大风险。”
“你怎么净为他说好话?”太子侧身看向太子妃,“你是我的妻子,你不应该跟我站在一起吗?我不要面子的吗?”
“你觉得若是打下去,剩下的那点面子还能撑住吗?”太子妃推了盏茶过去让他闭嘴。
太子一噎,端起茶盏吹了吹。
宋墨这时出声,开门见山:“我这次跟你来东宫,是为了我舅舅定国公一事。”
太子和太子妃都倏地一静。
“本宫在父皇面前起过誓,此事至死不提。”许久,太子才缓缓说道。
他的面色一下子严肃了,再没有面对太子妃时的柔软。
“庆王党羽众多,能插手缉影卫的事,又能阻拦陛下说出真相……”窦晗垂下眼,状似不在意说道,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可也得知道哪里是危墙才行。”
“我来说,我没发过誓!”太子妃突然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