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咧。”南枝拿了东西,乐呵呵地跟着姜氏过去。
姜砚秋取出一袋木制机关锁,“给你带了些小玩意,你自己玩一会儿,阿姐先去沐浴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阿珩乐得傻笑,总算回来了,出去了这么久,可真是担心死他了。
南禾帮忙弄来沐浴用的热水,看着姜砚秋褪下的粗麻布衣微微皱眉。
“姑娘,我之前不是给你准备好几身男装吗?你怎么穿这个粗布,伤着肌肤怎么办?”
姜砚秋看她那紧张样子,笑了,“没那么娇贵。回来的时候被人盯上,所以乔装了一番。”
脸上易容的妆是刚刚走在路上擦掉的,没弄干净,看起来就有些脏污。
南禾听了,立马紧张起来,作势欲要检查,“怎么样?姑娘身上有没有受伤?”
“放心吧,有沈黎在,还没人能近我身。再说了,你家姑娘我也不是吃素的,谁敢上来,一把毒药喂饱他。”
南禾被她的语气逗笑,面色微缓了些:“听小公子说,姑娘你去了那里,还上了战场。刀剑无眼的,姑娘你怎么还敢上去啊?”
语气中略带一点责备,战场那是什么地方啊,她听着都有些害怕,姑娘怎么可以以身冒险。
“没去,我就在城楼上看了下而已。”
“站城楼上,那岂不是成了活靶子?”南禾越听越惊,姑娘真是胆大包天。
“就那些小罗罗,你觉得他们的箭术能比我好?”
南禾有些无奈,姑娘这样子还有点像骄横小姐,有些可爱。
不过,战场可不是儿戏:“自然是姑娘的箭术厉害,我就是担心敌军中万一也出现一个厉害的。”
姜砚秋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
当初在城楼之上,那个摄政王见她射杀了好些北昭将士,确实朝她射了一箭。
那一箭带了内力的,若是射中,她的脑袋怕也和城墙上的石块一样四分五裂了。
幸亏她眼睛够亮,速度也够快,躲开了,还反手射了他一箭。
当时场面混乱,大家没有顾得上看清,理所当然认为就是凌清予伤的摄政王。
凌清予为保护她,并没有多余解释。而那摄政王更不会无聊到提起自己被一个无名小卒所伤。
沐浴出来,便瞧见厅堂里一大一小两颗脑袋凑在一起折腾机关锁。
这……风云玦怎么还没把人接回去?
姜砚秋过去坐下。
“你就是阿珩的长姐啊!”老头儿抬头看了她一眼,又低头忙活手中的东西。
“是。”
老头儿放下手中东西,笑容慈祥:“你把阿珩教得极好,老夫颇为喜欢这个孩子,故而想收他为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