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徒弟?”蔡云生疑惑一句,旋即脑海中便浮起了夏风的面庞,笑道:“祁厅你说的是夏风吧?他去你那里了?”
“蔡老您果然是神机妙算。”祁伟同笑吟吟一句,然后道:“刚刚夏风同志来了我家,为我妻子针灸了一番,闲聊时得知他是您老的弟子,我就给您老打个电话,道声谢。”
“只怕不止是道谢,还想从我这里打听打听我这位高徒的本事吧?”蔡云生笑呵呵道。
祁伟同听到这话,也没有虚与委蛇,坦诚道:“不瞒您说,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。不是不信任您的那位弟子,只是,这些年见过太多医生,经历了太多次失望,实在是不想再揣着满腔的希望,最后却是变成满心的失望。”
“能理解。”蔡云生微微颔首,然后郑重其事道:“你跟我说实话,那我也跟你说实话,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让令夫人恢复神智清楚的话,那这个人大概率会是我这位弟子。”
祁伟同瞬间愣住了。
他本以为,蔡云生至多是夸赞夏风几句的医术水准,却没想到,蔡云生对夏风的评价竟然会如此之高。
要知道,蔡云生这位国手之前帮梁露诊治的时候,可都是束手无策,无功而返,怎么着,如今竟然认为他自己做不到的事情,身为弟子的夏风反而能做到?
“是不是在想,我这位老师都办不到的事情,我的弟子怎么能做到?”蔡云生轻笑道。
祁伟同坦诚笑道:“一语中的。”
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”蔡云生笑吟吟一句,然后接着道:“而且,我只是他名义上的老师罢了,我这位弟子是带艺入学的,他的医术传承其实另有其人。”
祁伟同听到这话,脸上露出明悟之色,但旋即,眼中迷惘变得更浓了。
如果说夏风的医术与蔡云生比起来,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那么,这个年轻人为何要弃医从政?
若是从医的话,成就应该要比现如今高出更多吧?
但无论其中原因是什么,此刻的祁伟同心中已是有些懊恼,如果夏风是唯一的希望,那么他刚刚不该放夏风离去的,应该将这个年轻人留下来,态度更恭谨一些。
好在他刚刚对待夏风的态度还算谦和有礼,留下的印象应该还可以。
“谢谢蔡老为我指点迷津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想到这里,祁伟同向蔡云生恭敬道谢。
“祁厅客气了。”蔡云生笑着摇摇头,然后道:“下次我这位弟子帮令夫人治病的时候,烦请也跟我说一声,我也想去看一看,我这位弟子的医术而今到底是到了何种境地。”
“到时候一定叨扰蔡老。”祁伟同自然乐得能有蔡云生在旁坐镇,恭敬一句后,又寒暄了几句,然后便挂断了电话,等回房后,他向祁建设道:“建设,你最近没事的时候,多跟夏处接触接触,记住,态度要恭敬一些,要有感恩之心。”
祁建设急忙点头称是。
与此同时,蔡云生放下手机,眼眸中满是迷惘,喃喃道:“臭小子,弃医从政,却又在政坛上当起了医生,你到底是想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