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那时检察机关已经直接介入办案程序,外面的取证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。林只是想稳住我的情绪,利用我企图迫切回家的想法,和渴望为女儿指导高考的急切心情,诱使我揭发他人。
可我根本不知道别人的事,又将如何揭发呢?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。那昏暗的灯光下,我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和无助。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里的野兽,无论怎么挣扎,都无法逃脱这命运的枷锁。
大约到了六月二十日前后,林又找到了我。他一脸严肃地说:“让你写信给你的家属和两个弟弟,让他们交出 15 万元退赔款子来,款子一到帐就放你回去。”他说得信誓旦旦,仿佛就是他说了才算数。他还说:“省领导那边我已经都说好了。”我听了,知道这是他耍的又一个阴谋,心中却充满了无奈。
我无奈地说:“家中连两万元都拿不出来,有点钱是岳母放在我家的,别的没有钱。再一说为什么要退这么多钱,依据是什么?”林却振振有词地说:“你从 1995 年到现在八年时间,每年春节、中秋,还有年度奖金、会议纪念品等,每年 2 万元就有 16 万元没有吗?不瞒你说,我们每年灰色收入都有万儿八千。你敢说你没有?钱是命那,只要人在,哪天不好挣钱呢?”
他说着将写好的信扔给我,叫我加上称呼抄一遍。
我看了以后,感到有些话纯属多余,便删掉了。
他看了以后又怒冲冲地叫我重抄,我先后誊写两三次他才勉强满意。
两天多时间,就逼着我写这样一封信。在那逼仄的房间里,我的心情如同这压抑的环境一般沉重。
我望着那封信,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。我不知道自己的家人会如何看待这封信,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凑出这笔钱。
但我知道,我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困境,我的命运似乎已经被别人牢牢掌控。
大约在 6 月 25 日左右,宋前程和谷庆梅还有一位负责运作电脑的办案人员找到了我。他们说他们是上级才派来的,实际上他们都是市检察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