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夜降临,一银色的月轮高高挂在夜空之中,银羽那小巧的身躯坐在蓝凤儿的床边,精致的小脸上因为那一双毫无光彩的银色眼眸显得极其的颓废,那失去灵性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直到幽夜曈推门进来,她那眼眸才缓缓恢复神色。
“小银羽,你没事吧?”幽夜曈也是看出来银羽的不对劲,毕竟在今天之前,银羽可是一直很闹腾的,自己经常在蓝凤儿那边告状,而且啊,除了蓝凤儿以外,没有人可以让它停下来,可是如今呢,一个幽静如水的银羽,还真是令幽夜曈感到极其的不对劲,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吗?幽夜曈想到这里,神色也是暗淡了一会儿,不过也仅仅是一会儿。
听到幽夜曈的问话,银羽缓缓的转过头去,看着幽夜曈,开口问道:“幽姐姐,如果接下来他们要对姐姐动手,你们会怎么做?”对于这个问题,其实银羽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不管怎么样,幽夜曈她们一定是站在蓝凤儿这一边的,这一点毋庸置疑,但是究竟能帮到蓝凤儿哪一步,银羽不清楚,但是她同样知道,他们绝对不会帮的太过彻底,因为他们还要为自己背后的种族考虑。
听到银羽的声音,幽夜曈一愣,随即叹气道:“银羽,这一点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,因为对我来说,我的立场并没有太大的用处,我不知道你对于现在的暗灵族知道多少,我......”
“我知道一切。”银羽打断幽夜曈的话。
幽夜曈瞪大眼睛看着银羽,不知道她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。
银羽望着幽夜曈,淡淡的说道:“幽姐姐,姐姐的身份你也已经知道了,爸爸他作为凤族之皇,对于你们的暗灵一族的了解又怎么样?”对于幽夜曈的疑惑,银羽反问道。
幽夜曈这个时候才想起来,是啊,在蓝凤儿和银羽的身边,是她们的父亲,那位站在人间巅峰的存在,是堂堂的凤族之皇啊,有着这样子的背景,确实是有资格知道自己家的事情的。
“幽姐姐,我知道你的事情,也知道暗灵族的事情,虽说当年的事情对暗灵族伤害很大,但是如今的你们,已经在龙族的保护下缓缓的恢复了,当年的伤疤也已经差不多痊愈了,相比龙择学院,你们暗灵族绝对可以说上话的,可是,为什么你们的态度不能强硬一点呢?”银羽最终还是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。
幽夜曈沉默,她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银羽的问题,倒是光明墨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“因为我们不想成为罪人,你也说了,我们是托庇于龙族,才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,如今的我们确实要比当年好上不少,但是,就因为如此,我们就更不能乱来,要是因为我们的缘故,让我们的族人走向灭亡,这将是我们永久的罪恶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,但是如今听到光明墨他们正面的回答,银羽算是在此时真正的下定决心了。
幽夜曈原本是刚想回身对光明墨说点什么的,不过银羽的声音率先传出来,“幽姐姐,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?”
“什么?”幽夜曈下意识的说道。
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,请你在为离开的这段时间内,保护一下我的姐姐,不要让那些人接近姐姐,好不好?”银羽抬起头,问道。
幽夜曈在听完银羽说的话的时候,随即看向站在窗边的光明墨,而光明墨也是正在看着她,此时见到幽夜曈转过头来,缓缓的点点头,看见光明墨朝自己点头,随即看向银羽,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好,幽姐姐答应你,在你回来之前,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靠近凤儿的。”
“那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要去哪?还有,外面有那些人看着,你准备怎么出去?”在回答了银羽的话之后,幽夜曈也是说出来自己的心中的疑问。
“去哪里?当然是回凤凰位域了,不过我是不会去找爸爸的,那样子太没有意思了,至于外面那些人吗?我只能说他们太弱了,要不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,早就把他们解决掉了,拦我?他们也配。”银羽骄傲的点点头,说道。
“你......”幽夜曈的话还没有说完,就看见一阵银光闪过,银羽已经不在原地了,只见一只小巧,全身上下都是银色的鸟雀在她的面前,正是银羽的真身,银羽云雀。
银羽云雀,身体也就比刚出生的蜂鸟稍大一点点,如果放大来看,那么就可以看见在它的身上,有着流云一般的图案,尤其是在它的两只翅膀上,那流云的图案更是清晰,只见它口吐人言,说道:“幽姐姐,那我就走了,这里拜托了。”
说完之后,银羽便化成一道银光,消失在这黑夜之中。
看着离开的银羽,幽夜曈走到光明墨所站的窗户边上,倚靠在那里,隔着那一层窗门,轻轻的问道:“明墨,你说我们做的到底对不对?虽然我不知道,但是我感觉我的心好痛,凤儿她明明叫我一声姐姐,可是我却不能保护她,你说,我到底该怎么办呢?”
“夜曈,你要相信你的选择,虽然你说的也是对的,不过对我们来说,我们不能只考虑我们自己,必须要为自己的族人考虑,那些年的灾难,我们没有经历过,但是从家中老人的嘴里,我们知道了不少,所以,你一定不能乱来啊。”光明墨也是无奈的叹息。
他自己也何尝不是想要保护蓝凤儿呢,可是,为了自己的族人,他也不得不选择退让,毕竟相比龙族,光灵族虽然特殊,但是依旧不是对手啊,所以他很是无奈。
“我知道了,不过,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,明墨,我选择用我自己的想法,我想用我心中的想法。”转身过去的幽夜曈突然间说道,随后便关上窗户走到蓝凤儿的边上,默默的坐下,没有再说任何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