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花念的长指甲刮伤了他的锁骨,划出了几道鲜红的血痕,他似毫无察觉。
过了好一会儿,她心里怨气宣泄得差不多了,手心还在隐隐发麻,就要重新躺回窝里继续蒙头休息,根本就不愿意理会眼前的男人。
褚珩抱着不愿意撒手,也不让她躺回去。他微微低头,整张脸就要贴近她耳边,低声哄道:“有没有好受一点?”
她此刻压根儿不想与这个惹恼自己的人接触一下,整个身体朝后仰,想拉开距离。
男女力气过于悬殊,花念没挣脱开来,被这无赖惹得恼极了,脸气得通红。
扬手就往他脸上拍,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,“你不要碰我!”
用力过猛,以至于她自己的手掌都有些颤抖,一时间,整个树屋都变得安静。
男人没动也没躲,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巴掌,脸上顿时出现了清晰的巴掌印,还多出了两道浅浅的划痕。
“我、我…”花念的手在发麻,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,对不起这三个字堵在了嗓子眼儿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
褚珩低垂着头,默了片刻。下一秒,他那双温厚的大手却牢牢握住了她的小手,认真地按摩她的掌心,神情如常,“对不起,手是不是打疼了?”
这种挨打还道歉的态度极其诚恳,换做平时的她早就心软原谅了对方。
但今天她确实被吓到了,现在最讨厌的人就是褚珩!
花念猛然将手抽回,像是被烫到了般,紧接着像一只受了惊的鸵鸟,迅速地把整个身体都缩进了被子里,把自己藏在里面。
嘶哑干涩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:“你走吧,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走我的独木桥。”
“我不走,我不会离开这里的。”
她没搭腔,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。
褚珩知道她的小腿处有伤口,打算给她清洗伤口顺便上药。刚掀开被子,被子里的人突然抬起脚,作势要向他踹去。
男人眼疾手快,一把稳稳地抓住了她的小脚,委婉解释:“我只是想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听到这句话后,她才停止动作,不再乱动。
花念平时没吃过什么苦,即便是末日之后的艰苦环境,褚珩也没太委屈她,尽最大能力给她营造出相对较好的生存条件。
伤口不严重,因为受到摩擦,那些被划破的地方已经开始发红、破皮,甚至有些还出现了细小的裂口。
加上她皮肤白,这才使得这些伤痕看起来有些醒目刺眼。
他从空间里面拿出干净水源、碘伏和创可贴,小心翼翼地给她清理伤口。
偶尔刺激到伤口引起刺痛的时候,她会抽搐一下脚丫子表达不满,就是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。
褚珩眼里满是疼惜,上完药后,又认真地给她检查了一下其他地方,花念的素白小脸被遮在毛毯里,双手双脚被男人来回摆弄检查。
怕她不高兴不乐意了,他哄着:“我要确保你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。”
花念只是哼了一声倒也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