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啥也不懂,别说作诗了,连自己名字都是写的歪七扭八。
李承乾冷笑的看着张士贵:“张将军可知这诗的内容是何?”
“不知。”张士贵哪有那些心思,因为看见李二和一群大臣,他这个时候腿肚子都有些打摆子。
这么久不见陛下来抓太子殿下,恐怕是因为刚才做的那首诗吧。
唉。
想着堂堂太子殿下冒用他张士贵的名讳写诗,都不知道是荣幸还是苦恼了。
叫崔邑的郎君此时走下了楼梯,一把将白柳手中的纸张抢了过来,还不忘嘲笑道:“不就是一首诗,有何难以启齿的。”
下面纷纷有学子开始询问此人是谁,为何如此嚣张。
就连李世民也注意到了崔邑。
长孙无忌注意到李世民皱眉的样子,在旁边小声解释了一下:“陛下,此人是崔邑,崔仁师长子,这届科考当中好像就有他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世民一副了然的神色。
五姓七望果然是嚣张至极,这种场合都敢站出来。
其余大臣也是带着怜悯的神色看向了崔邑。
恐怕此子日后前途......一片黑暗,连带着崔仁师估计都会受牵连。
“咳咳。”
崔邑拿到纸张,清了清嗓子打算大声念出打油诗:
“待到秋来九月八......我花开后百花杀。”
“冲天香阵透长安......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念完之后,全场瞬间安静。
就连拿着纸张的崔邑也感觉哪里不对,又重复在心里默念了两遍诗,随即故作暴怒:“放肆,此子竟敢作如此犯上之诗,这是谋反,谋反。”
读过书的都明白诗里的意思。
九月八是什么日子?
乡试。
满城尽带黄金甲,不就是要打进长安吗?
嘶!
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,心里有些打鼓。张士贵到底是谁?竟然做如此大逆不道的诗。
“哈哈哈。”
李承乾在雅间里听见崔邑念出来的诗,开始捧腹大笑。
哪怕张士贵不明白诗的意思,可听见崔邑的话,他也是满头大汗,哀怨的看着捧腹大笑的李承乾:“太子殿下,这时候你还笑得出来......”不知道陛下就在如意楼吗?
这诗传到陛下耳里,不等于是谋反吗?
李承乾也不压着音量,直接高喊了一声:“此诗名为:不第后赋菊,难道不是完美的诠释了当下的科举制度吗?哈哈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