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去通知了清河崔氏在长安城的主事崔以玄一声。
一听只有五日期限,崔以玄连忙着急让五姓七望其他几人过来。
“诸位,太子殿下今日找崔掌柜,下了最后通牒,五日之后,我们暂时不能解决问题,就会将富通钱庄收入朝廷。”
砰!
听闻此言的郑仁基一拍案几,怒不可遏道:“太子简直是太过分了。”
“就是,凭什么?”崔仁师的儿子崔邑亦是气愤不已。
刚接管这一脉的崔邑本就想做一番事业。
没想到这才几个月,富通钱庄投资如此大的生意就要交于朝廷。
这让族内的长辈如何看?
旁边的崔敦礼身为崔邑的二叔,拉了拉对方,示意安静。
看着自己的二叔,崔邑很无奈气愤的坐回了原位。
没办法,自己上位,完全是二叔崔敦礼大力支持。不然就崔仁师还活着,他想上位,其余几房恐怕都不会答应。
王珪也是老谋深算的问道:“如今事已至此,还是想想如何解决问题的好,发那些火气,并不能改变什么。”
这话倒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。
顿了顿,王珪继续问道:“账目相信大家都看了,一千二百万贯,各家能够拿出多少?渡过目前的难关再说。”
“原本想着外面的债多少都能收一部分回来,不料被太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。陛下的心思想必大家很清楚,私下斗可以,但涉及百姓,他的刀可还没有钝,玄武门的血都未干,确实是我们冒失了。”
其余世家的主事脸色纷纷白了几分。
一个兄弟都敢杀的皇帝,而且一杀还杀了两个,能不让人胆寒吗?
也多亏了王珪的提醒。
不然他们都忘记了,龙椅上那位,别看天天被魏征怼,可关乎江山社稷,杀人可从不手软。
郑仁基也是讪讪的坐了下来,心底也是害怕了几分。
看了眼旁边的长子郑玄毅。
接收到了视线,郑玄毅出声道:“诸位世伯,钱庄一事并非我们想的如此简单,拉来储户,还需要考虑将钱借出去,我们才能盈利。”
“这段时间大家也能看出来,钱庄其实并不是赚钱的好生意,这次太子殿下一出手就让我们损失如此惨重,甚至有一百二十万贯不知所踪。难道你们就没想过,这是谁的手笔?”
说起这个,在座的更是咬牙切齿。
还能是谁的手笔?
不是龙椅上那位,就是东宫的那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