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诊所里,刘医生问明情况,检查了一下,张揩油苏醒过来,杀猪般嚎叫,大骂万主任,咽不下这口气,扬言要杀他全家。
花花父亲说道:“喝酒就喝酒,嘴里不干不净,吃的这个冷怂亏。要是一酒瓶打死了,我们都脱不了干系,这狗日的,简直就是个丧门星!”
刘医生,把张揩油的受伤处,头发剪了,用生理盐水清洗干净,缝了几针,上了一些云南白药粉末,包扎一下,说道:“老张,我这里简单处理了一下,最起码也是个脑震荡,头部到底伤势如何?必须到县医院做一下CT,核磁共振,抓紧找车送到县医院。否则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万主任还在大街上叫嚷着,喋喋不休骂个不停,胡队长责怪说道:“万主任事已至此,张揩油已经气息奄奄,不知死活,别嘴犟,要是出了问题,吃官司坐班房,你这个主任还干不干了!”万主任这才消停下来。
花花父亲从诊所出来,心急火燎,找见万主任,骂道:“杂怂驴日的,闯天祸了,救人要紧,赶紧找车把张揩油送到县医院,做个CT,或者核磁共振,要是没有什么大碍,你和我好,要是头上有了问题,吃不了兜着走。”万主任一听,心里一惊,酒醒了很多,知道事态严重性,赶紧找车。
花花父亲又去找张揩油的老婆,家里门锁,老婆下地去了,花花父亲骑着自行车,刚到村口,碰见张揩油的老婆,背着一捆草回家。
花花父亲急忙下车,神色慌张说道:“老乔大事不好,老张和万主任在我家喝酒,发生口角,一怒之下,万主任一酒瓶砸在老张头上,现在村诊所包扎,刘医生说赶紧送到县医院,我找你来了。
张揩油老婆一听怒不可遏骂道:“这个汰怂,平白无故的喝什么酒,搅和你们的好事,咋没有打死?”嘴里骂着,却一把扔下背的草,急匆匆朝村诊所跑去。
诊所里,围了一群人,万主任找了当家兄弟的一辆手扶拖拉机,车厢里铺了一个破棉衣,把张揩油抬上车,万主任、胡队长、张揩油老婆随行,直奔到县医院……
花花父亲回到了家,长吁短叹,觉得窝心。
花花和母亲、尕妈、舅妈、姐姐打扫卫生,铲除地上的血迹,一个好端端事情,叫这几个杂种,弄得刀光血灾,差点出了人命。
幸亏玉成亲戚们走了,要是在,那就把人丢大了。
他妈的,早一步撵上怂,晚一步怂撵上。尕爸,舅舅也骂骂咧咧,尕爸说道:“万家娃,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没有一点忍心,仗着自己是一个村领导,五王八侯,太欺人了。”
花花父亲说道:“算了算了,咱们又没有请过他们,躲也躲不过,张揩油没事就好,要是有事,浑身有嘴也说不清!”
见此情景,舅舅宽慰说道:“没事,放心,别往心里去,就是有事,那也是万主任他们的责任,与咱们有何干?是他们自己碘着脸来的,咱们又没有请他们,就是打官司上法庭,咱们也是这个理。”
舅妈见这个样子,说道:“我们回了,别往心里去。”
花花母亲说道:“吃了饭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