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幕,
让杜江心里‘咯噔’一声。
有些口干舌燥,吞咽着唾沫。
王逸好笑的瞅了一眼,翻动着手里的账本。
一页。
一页。
很快。
“嗯,杜江是吧。”
王逸目光停留在某一页。
“1995年,透露陈泰手下何坤位置,获利2万。”
“1996年,出卖兄弟李泽,获利3万。”
“1998年,透露陈泰保护伞是赵立冬,获利6万。”
“1999年,透露陈泰近日决定和情况、行踪,获利6万。”
“2000年,透露陈泰想要说和,获利7万。”
说完。
王逸将账本合上。
当然,
账本不是这么写的,但大概是这个意思。
他只是将其用更直白的话语说出来而已。
“啧啧啧,有意思,杜经理高风亮节啊,说好不会出卖陈泰呢,这咋不一样呢,看你尖嘴猴腮,就不是个好人,还标榜个啥呢?”
“你这连兄弟都能出卖,能将老大的行踪透露给徐江,别搞的自己忠心耿耿一样,让人直犯恶心。”
“某些坏人,坏的真实,敢作敢当,像你这种伪君子,敢做不敢当,还真是当了婊子立牌坊?”
王逸摇着头,脸上讥讽意味深厚。
徐江能在京海盘踞多年,声望都快超过陈泰。
甚至直接跟陈泰背后的后台赵立冬对接。
经营的关系网何其恐怖。
没有人不能收买,只是价钱不够而已。
只要给够了钱,连自己都想卖个好价格。
“你说说你,瞧不起肖正国,又瞧不起其他人,总以为自己活得最清醒,认为其他人都是蠢货,看透了一切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。”
“看上去厉害的很,说到底,你卖了这么多消息,挣了几个钱?连肖正国的零头都不够。”
“就这?”
“这就是你嚣张的资本?”
冷汗潺潺,面色苍白。
杜江双眸露出难以置信神色。
这,
这怎么可能。
如此隐蔽的事情,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?
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事情都无比隐秘。
这也是他的底气。
作为高智商,他认为一切天衣无缝。
可瞬息间。
就被王逸瓦解的支离破碎。
浑身一软,颤抖的瘫在位置上。
“不是,你这也不行啊,可别这样啊,拿出你不怕死,不畏惧的强硬态度啊。”
说到这里。
王逸面色狰狞,极其愤怒。
站起身,将手中的酒杯朝杜江扔去。
看上去极度病态。
“我就弄不明白了,我只想好好做个生意,这都不行?”
“非要来找我麻烦。”
“你说你们足够硬气也就罢了,我敬你们是条汉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