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老有些迟疑。
王逸看黄老一直没有下文,略微思索也就明白过来,开口说:“舅公,就算孟叔不掺和也无法置身之外,关系摆在这,本就没退路,更何况,没伸手,就不会被人抓住痛脚,顶天了坐后半辈子的冷板凳呗,若要是成了,可就是政治过硬、高风亮节、廉洁自律的好同志啊。”
黄老也寻思过味儿来,这不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?
“也不是不行,反正你孟叔年轻的时候也干过两年纪委,要不是当年他觉得丢脸待不下去,不然也不会带着小安跑路调到基层任职。”
“啊?孟叔还干过纪委?干纪委工作还能丢脸?”
王逸一脸懵,记忆里也没这回事儿啊,完全没印象。
“呵呵。”黄老忽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,半晌才回道:“这都差不多快二十年的事情了,你那会儿应该还小,当然不清楚。”
“至于你孟叔丢脸的事在当初传的人尽皆知,现在知道内情的也不少。”
王逸连忙给黄老续上茶,坐回沙发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。
黄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这才缓缓开口。
“他当时刚参加工作,饭量正是大的时候,那时候家家都不富裕,见到什么就吃什么,食堂里什么不多就土豆、红薯、黄豆最多,你孟叔逮着就是胡吃海塞。”
“刚吃过午饭,就来了任务,就带着小安和同事执行任务去了。”
“当时那个环境,民风彪悍,太多顽抗份子,这边又是宗族大省,沾亲带故,一个县委班子里都能攀上亲戚,你孟叔去对方家里传唤违法乱纪份子,当场就在家把对方按了出来,可还没走出村子,就被一大波村民围住。”
“那天正好你孟叔肠胃不舒服,有些着急离开,就跟村民发生言语和肢体上的冲突。”
“几个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,风气又摆在那儿,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,好些人挂彩,你孟叔看见同事被打,也急了,不管不顾追着几个村民打,也不管放屁不放屁了,一边放屁一边追着对方穷追猛打。”
“兴奋劲儿一上来,可就不是屁不屁的事情了,而是喷屎,整条裤子都被染黄了。”
“那些村民哪见过这阵仗啊,咋边打人边喷屎的啊,最终依靠你孟叔一人之力把人给带了回来。”
“后来啊,就有传言,说你孟叔吓出屎来了,又有人说是被打出屎来了,更有甚者说是你孟叔一兴奋就要拉屎,他觉得没脸在纪委待下去,这才离开了纪委系统!”
这……
相当炸裂!
王逸瞠目结舌,这是何等的卧槽?
完全是一辈子的黑历史啊!
孟叔啊孟叔,你让我如何是好啊?
“哈哈哈哈哈!”
最终,王逸忍不住狂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