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来了?”吴锦一阵纳闷。赵六继续道:“我还看见洪昌和裕华……”在吴锦耳边将所见的添油加醋一番。
“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吴锦冷笑着道,“此事我知晓了,你退下吧。”赵六心中暗喜,如今看你洪昌如何与我争。悄声地退下,还未退出门口,便望见裕华的身影,并让自己噤声。
赵六满脸堆笑,脚底抹油般悄然出府。吴锦正烦躁,听见脚步声,依旧以为是赵六。
“不是让你退下么,是聋了么?”
“你是在与我说话么?”裕华志趣满满地望着吴锦肥胖的身影。吴锦身躯一抖,发现不对劲。背后出汗,却又不敢转身。
“几日不见,吴大人可过的舒坦?”吴锦肥肉一颤,瘫倒在地,狠狠地扇巴掌,脸就像不是自己的。
“不知是景王殿下,下官该死,下官该死……”拍了近三十下,裕华兴致也散的差不多了。
“我来此可不是为了看你扇耳光的。”吴锦放下发酸的手,脸已毫无知觉。“殿下来此,还恕下官有失远迎。”
裕华至高而望下,将一切情感隐藏。“这次只是顺便来看看你。父皇叫我来巡视一番,说是要治些人的罪。”
“殿下莫要戏弄在下,若真是巡视,还请殿下请出圣旨。”
裕华笑着,当着吴锦的面,将圣旨取出。朗声念道:“承天景命,皇帝诏曰:拓跋兵至,掠我南华数郡。攘外者,必先使内安。景王自幼聪颖,命其为巡查之使,以分朕忧。钦此。”
“吾皇洪福齐天,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吴锦叩首,满脸都是对圣上的感激。
“吴大人可要确认这圣旨的真伪。”裕华将圣旨置于吴锦面前。吴锦笑着接过,细看过后恭敬地还与裕华。
“殿下,我可是按照慕大人的指示开仓放了粮,还……”
“等等。”裕华打断道,“哪个慕大人?”“慕琴慕大人啊。”吴锦故作惊讶,“莫非殿下不知,就是他拿九龙令前来命我放粮。”
九龙令么。裕华虽只是眯了眯眼,内心却泛起滔天巨浪。也唯有如此,才能解释的通某些事。
“这事我已知晓了。”外人只知九龙令是圣上手令,就是这么一枚令牌,自己都没有资格拥有。慕家,究竟藏了多少秘密。
裕华暂将此事抛至一边,绕着吴锦边走边道:“你以粮为诱饵,将流民抓来冒充吴郡士兵,可是证据确凿呢。”
吴锦再次扑倒在地,大呼冤枉。“下官冤枉啊,还请殿下明察!”
“怎么个查法?”裕华不眨眼地盯着,“查你预先设好的字据。”
吴锦冷汗涔涔,仍旧大呼冤枉。若是承认,定是要凌迟处死。
“那字据呢,拿与我看。”吴锦冷汗不止:“这,这字据已被慕琴带走了。”
“所以说,你连一份军中人员的字据都没有么。”裕华脸色依旧未变。
“这,这,这,不归下官管啊。”吴锦颤抖地道,“殿下您,您找郡丞去,便是他在保管这东西的。”
若是要临死,拖一个下水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