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定是在顾翠嶶端药离去后,赶至酒楼买来酒菜,上面还有腾腾的热气嘞!不知是谁筷子掉落的声音令三人缓过神,不理纭星,继续顾自己吃。
“别无视我好么?”声音骤然提高八度,张爷方放下筷子,悠然道:“姑娘不信任我们,所以只好让你们自己动手,丰衣足食。”
瘦削男人又道:“我们吃的饭菜肯定下了毒,姑娘是绝对不愿吃的。”纭星气极,却又无处发泄,眼睁睁看着张爷将琥珀般的红烧肉扔进嘴里。为首的张爷分明是在报复!
杏眼嗔怒地瞪着,纭星表示不想和他们说话。只听桌下椅子吱呀地痛苦呻吟着,张爷不由停下筷子,对结实的身体挡住烛光而略微不满,也不知纭星给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。
如墙般的身躯挡至纭星面前,仰头望,额,好多重下巴……
如柱般的手指轻轻触碰到肩膀,令纭星向后退了一步。手指停至空中,小眼睛中除了不解,还有失落。自己也没做什么啊,纭星心虚,透过摇曳的烛光,才注意到他左手提着的食盒。
“阿彪,回来继续吃。张爷,我就说嘛,不用浪费银两。”不论是瘦削的男子还是张爷的面容都被阿彪挡下,但纭星仍可想象出两人的不屑而慵懒的神情。
阿彪仍呆立原地,不知所措。目光中似有一丝哀求,想让纭星收下食盒。虽说阿彪与张爷与瘦脸猴子是一伙的,将自己与顾翠嶶套上麻袋绑至院中也有他的分,心中对他却无恨意。
外表彪悍,内心却单纯如孩童。
纭星没好气地看着阿彪,未曾出言责怪时阿彪已如犯错的孩童,令她不忍呵斥。
“罢了,拿来吧。”一方面,不想看到阿彪难过,另一方面,真的饿怕了。打开一看,菜肴只有一半,冒着白气颗粒晶莹的米粒倒是未少一分。
阿彪紧蹙的眉毛开始舒展,憨厚地朝纭星笑笑,真的高兴的如同两百斤的胖子。出于礼节,纭星回以微笑。沉甸甸的食盒单手拿着略微费力,只能双手提着,跟在阿彪的身后缓缓靠近三人的食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