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爷将纭星领至房内,悄声问道:“这个,姑娘,你真的姓慕?”语气平淡,似是随口而出。
纭星皱眉,不知他为何打听此事。“听墨言说过,不过我对以前之事根本记不起来。”既然打算信任张爷,也就坦言相告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,需要老夫帮忙么。”纭星摆手,开口婉拒,却又好奇地问道:“张爷为何如此关心我?”
“哪里的事,哈哈……”张爷干笑几声,“这不是因为你是殿下带来的么,也就问问。”
纭星狐疑,肯定有什么。充满灵气活力的双眼想要将张爷心底所想一并掘出,不过张爷的一句话令她不由的破功。“姑娘,别直勾勾地盯着老夫看,老夫还没到偃旗息鼓的年纪……”
剧烈的咳嗽令纭星嗓子疼,下回绝不正眼看这为老不尊的张老头!
“姑娘失忆,可是因为前阵子发生了什么?”纭星心中黯然,语气中则带着纳闷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?”
“哈哈,我猜的嘛。老夫吃过的盐比姑娘你吃的饭还多,自然猜的到。”眉目间的笑意愈发浓郁,“以后这里便是你的家,以后随殿下叫我张伯就好。”
“张……伯,嗯。”纭星觉得哪里不对劲,“那我不就比阿彪他们老一辈了!”近乎尖叫地将此话喊出,只听的床榻有声响,纭星与张爷一道转身望去。
墨言仍同死猪那般趴着,应该是老鼠的声音吧。纭星不知为何,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瘦猴的眼睛出现在门缝上,想要一探房内究竟。
莫非报道未老的张爷对殿下的女人……兴致勃勃间,张爷手中盘着的核桃骤然砸来,将瘦猴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猴儿,皮痒了不成?”沉如深潭的声音才是他记忆中的张爷,安心的同时,双脚抹油而去。纭星怔怔地看着骤然变了个人的张爷,一时间没缓过来。
“也罢。”张爷叹了口气,将凌人盛气隐去。“你想怎么称呼便怎么称呼吧。”说罢开门离去,门外传来张爷的声音。“阿彪我们走,抓猴子去。”
随着沉重脚步的远去,纭星知张爷应是离去。未过多久,顾翠嶶扣开房门,盆中清水还冒着热气。
“姑娘,还请将公子扶起。”纭星点头,想起这数日来,自己还未沐浴过。“翠嶶,今日的要张爷可曾送来?”顾翠嶶将毛巾略微拧干,边擦着墨言的脸边说道:“未曾送来,姑娘你去那人讨要吧。”说话间不由的加重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