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愣神,满脸的惊愕,这个问题本就是随口提的,没曾小心年纪的纭星竟有如此见解,一时之间张口不知该说什么。
真是天资聪颖,与那人一般模样……
“只是……”
见纭星充满困惑的表情,南郭方追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“天下充满纷争,品德高尚的贵人或许能安然活下去,那些穷苦的百姓呢?食不果腹,衣不蔽体,又有多少人愿意弃旧图新,追求心神达到完美的境界。”
说话之间,愈发显得失落。来至大都之前虽已失忆,纭星却未没有忘记在途行走的,灰头土脸的贫苦大众。在场诸位少年沉默,对纭星所讲一切摸不着头脑。
只觉得,所讲内容甚是高深的模样。南郭先生满脸肃色,除去身上尘埃,便要朝纭星行礼。
“老朽授业多年,却未想到此等问题,实在惭愧。”
望向她的眼神满是赞许。纭星忙将老人扶起,略有汗颜。老人惭愧与否自己并不关心,她更在意的是此事。
“那先生,我可还需要誊写《诗经》?”
“你既然回答出了这问题,自不必抄,不过……”
不过什么!倒是说啊……
“既然你知《大学》,便将大学誊写五遍吧,书在顺数第二个柜子中,不过莫将书带出那阁楼。”南郭先生说罢拂衣而去,走的甚急。纭星欲哭无泪,南郭老儿还没说那阁楼在哪,这让她去何处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