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视着消瘦身影彻底隐于夜幕中,纭星方松了口气。
南郭先生所说自有其理,只不过某些感觉难以道明。姓钱姓赵姓李纭星毫不在乎,唯独听见有人姓慕心中一颤,似有细小铁链挣开。桌案之上未留下纸包与残渣,油脂的喷香还留于课房之中。
“你……”
南郭上下打量起纭星,满是狐疑,说话时却戴上笑脸:“星纭啊,你是不是从未进过阁楼?”
褶皱随笑容扩散至整张脸,总觉这位老先生是拐卖孩童的人贩子。
纭星眨乎着眼,南郭误以为给出了答复,不禁皱眉。
“如今老了,说话不顶用了。明日定严惩那小子。”
纭星见状连连摆手,开始替那可怜的师兄顾洵说话:“不是,先生。顾洵师兄引我至不远阁楼后走的,这不关他的事。南郭先生愣,知自己露出马脚。
早知如此,还不如不再过问此事,望着纭星笑脸随即干笑起来。
“星纭姑娘,我也是受人之托,实在迫不得已……”
“您在说谁啊?”纭星饶有兴趣,想听其究竟如何解释,故作不知。
“若是不说,下次便告诉张爷去……”
“便是星纭姑娘向张老告状,老夫也无可奉告。”
本以为借张爷之名可令面前老人说出是何人在作祟,没曾想这老头还有如此气概。
待在此地,纭星相信,过不了多久或许可以接近墨言所谓的真相,关于自己的身世。
“星纭姑娘这身衣裳,可是阁楼中女子所赠?”
思索之际,南郭先生开口问道,于此同时也望见于纭星身后的秀秀。
“这位姑娘是?”
“秀秀为寻我而来。”细想过后还是补了句,“奉墨言之命。”反正此时墨言也不在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