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午后的阳光,慵懒地洒在新靖王府府邸上,金黄色的琉璃瓦在日光下闪耀着柔和的光芒。
王府内,一树树初绽的花儿与翠竹交相辉映,为这庄严的府邸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柔美。
冷橴伊与独孤靖并肩站在府邸的前庭,两人皆是一身素雅便服,正商量着宴请宾客之事。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,容隐匆匆而来,神色凝重。
他行至冷橴伊与独孤靖面前,躬身行礼,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:
“启禀王爷、王妃,刚刚收到急报,杜国公府传来消息,杜国公突染重病,病情危急,宫中派去的太医们皆言束手无策,国公府上下心急如焚,特来求助于王妃。”
冷橴伊听闻杜国公病重的消息后,先是微微一愣,随即眉头紧锁。
“前几日,杜国公还精神矍铄,谈笑风生,怎会……”
她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置信。
杜国公虽年事已高,但一直保养得当,且心性豁达,这样的突然病重,实在有些让人诧异。
她转头望向独孤靖,眼神中既有询问也有坚定:
“王爷,此事定有蹊跷。我们得尽快赶去国公府,我要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而且,国公爷不仅对我们有恩,更是太上皇的心腹重臣,他的安危关乎朝局稳定。更何况,他还曾帮助我们隐瞒了我女扮男装,上战场之事,这份恩情,我冷橴伊断然不能忘却。走!”
独孤靖闻言,面色瞬间变得严峻,他目光深邃,命令道:
“容隐,速备马车,本王和王妃即刻前往杜国公府。”
容隐领命而去,很快,一辆装饰华丽而不失威严的马车,便停在了靖王府门前。
独孤靖与冷橴伊迅速上车,马车在容隐的护送下,穿过繁华的街道,向杜国公府疾驰而去。
当独孤靖与冷橴伊匆匆赶到杜国公府时,府内灯火通明,却难掩一股沉重与焦急的氛围。
他们被迅速引至杜国公的寝殿,一路上,遇到的下人皆是面露忧色,步履匆匆。
踏入寝殿,一股淡淡的药味,与病榻上的沉闷气息交织在一起,让冷橴伊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。
太医们见独孤靖与冷橴伊到来,纷纷起身行礼,神色中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。
“靖王妃,您可算来了!”
领头的太医上前几步,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,
“国公爷的病情十分危急,脉搏时强时弱,极不稳定,且伴有持续性的呕吐与腹泻,即便是用了多种止泻止呕的药物,也未见丝毫好转。”
呕吐?
腹泻?
止不住?
那可否脱水了?
冷橴伊不禁想到一系列的连锁反应。
她的面色更加凝重。
冷橴伊快步走到床边,只见杜国公躺在床上,面容苍白如纸,双眼紧闭,嘴角还挂着未干的呕吐物,整个人显得异常虚弱,显然已经严重脱水。
冷橴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,这位曾经意气风发、驰骋沙场的英雄,如今竟被病痛折磨至此。
真是病来如山倒!
“国公爷……”
冷橴伊轻声呼唤,但杜国公并未有任何反应,只是偶尔发出微弱的呻吟。
看来,杜国公的病情确实不容乐观。
此时的他皮肤失去了往日的光泽,紧贴着骨头,双眼紧闭,眼眶深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