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……
若苏寒婉是他亲生女儿，四皇子就不是皇室血脉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浮于心间，他试探地问：“若朕想通过四皇子查清所有涉事官员，最快捷却也是最危险的方法是让他坐上太子之位。
你觉得朕会如此选择吗？”
沈霜月笑了，“皇上英明，虽然废太子很可能动摇国之根本，但是已经千疮百孔的朝廷也没什么可动摇的。”
言外之意，四皇子的确坐上了太子之位。
等等……
沈霜月突然想到，只要苏寒婉活着一日，四皇子身世就有被揭开的可能性。
所以四皇子与敌国为伍的原因很可能是被抓住了把柄，这也能解释，为什么苏寒婉对四皇子威胁如此大，还能好好的活着。
怪不得她总觉得奇怪，连百姓生命都不放在眼里的四皇子，能为了爱情把自己最大的把柄留在这世间，怎么都不合理。
四皇子又不是二次元的纸片人。
她正沉迷于剧情和现实对比，墨先生已经开始了谋划。
墨先生谏言：“皇上，既然那些官员选择替黑市隐瞒，品行定不端正。
不如从今年科举中多挑选几人着重培养，给功绩斐然却晋升无门的地方官员一条出路。
挑拨世家大族之间的关系，坐收渔翁之利，从而达到削弱世家的目的。”
“朕亦有此意，宰相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。”
皇上看向沈霜月，“沈县君能如实相告，朕替百姓向你道谢。”
他以开玩笑的口吻道：“倒是朕小瞧了县君的聪慧，这时候开放女子科举，无疑给女子更多报效国家的机会。”
“皇上过誉了。”沈霜月回过神，大大方方承认了自己的谋划，但她不会说，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黑市的存在。
而承认的好处是可以装神秘。
“但其实我不光是因为私心，此事涉及官员人数众多，哪怕皇上您不会一下子革职那么多官员，但是朝廷需要更换的血液数量庞大是事实。
您过于重视培养新人，容易引起怀疑，但是培养女子不会。
自从女子科举的消息放出，许多人都秉持着怀疑与瞧不起的态度，民间对于您此举有着多番猜测，但极少人会觉得是因为女子也有不输于男子的能力，您才下的圣旨。”
皇上眸光深邃地看着沈霜月，一时难以分辨她是因为私心，还是未来会出现能破局的女子。
可目前形势严峻，他没必要因为抵触被沈霜月算计，而拒绝她的提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