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给两位师祖添酒。”
彦卿十分有眼色的凑上去,拿着酒壶给两人倒满。
“嗯……”
镜流闭着眼睛,举杯轻啜一口:“坐阿渊旁边吧。”
“好嘞!谢谢师祖!”
彦卿眼睛一亮,自觉地搬了个凳子坐在渊明旁边。
“师父……”
景元撇了撇嘴。
“别那么严厉,你小时候还分不清辈分呢。”
镜流笑了笑:“拜了师之后见了我还直呼大名呢,我不也没说什么?”
“……我那后来不是改了嘛。”
“对啊,你得给人家改的机会不是。”
镜流点点头。
“景元元,你是不是借机逃酒?”
阿哈瞥了他一眼:“我们这都喝没好几缸了……你那还剩大半杯呢。”
“什……我是那样的人吗?”
景元轻咳两声,举起酒杯一饮而尽:“追上你们不就得了吗。”
“说的倒是轻巧。”
阿哈笑了笑:“小符玄倒是喝得多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符玄吐了吐舌头。
果然……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有点适应不了酒精。
尤其这酒还是常乐天君酿造的。
格外辣人。
符玄深吸一口气。
但是今天,她格外想喝醉。
体验那种头脑飘到天上的感觉。
但是喝多了,就会忍不住想要倾诉。
符玄觉得,自己和这几位前辈倾诉不太好。
毕竟他们的过去,符玄也曾经了解过。
苍城的遗孤,从步离人手下逃出来的孤儿,生来孤独的转世龙尊。
还有对生死看的很开的飞行士,她的父母也长眠于星海之中。
比起他们来,自己这种哭诉颇像是无病呻吟。
她的父亲也只是堕入魔阴身的时间会比正常的长生种早些罢了。
和这几个人倾诉……呃……
有点过分了。
符玄轻咳两声,低头默默的喝着酒。
“我这位左膀右臂回来可不容易。”
景元向后靠了靠:“玉阙的那位太卜可是费尽心思想把符卿留下来着。”
“景元,你是不是喝多了,刚才这话你都说过一遍了。”
“嗯,我是有点喝多了。”
景元轻笑:“太久没喝酒了,这酒量倒是下滑了。”
“昨天刚喝完。”
镜流拆起自家徒弟的台毫无心理负担。
“师父……能否稍微给我留点面子呢?”
“我觉得我已经很给你留面子了,还是你想让我把你小时候的糗事给符玄讲上一讲?”
“……莫要如此,咱们两个的师徒情谊如此深厚,你怎么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