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无语:
“这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了?”
“东旭,你凭良心说,我自从到你们家,每天伺候老的照顾小的,蒸干的熬稀的,我有一天闲着的吗……”
说着掉起眼泪来。
“好了好了,都少说两句。”
贾东旭皱着眉说道:
“要我说,这江波是故意的。”
“还有那个许大茂,也没安好心。”
“我听淮茹说了,他们在外边就看到妈在里边了,故意突然闯进来大喊大叫的,要不妈也不至于摔着。”
贾张氏闻言,咬牙切齿地说道:
“说的对!”
“江波这个杀千刀的,他怎么不死在外边呢。”
“他就是个祸害,一回来就跟咱们贾家过不去。”
炒鸡蛋的香味再次飘了过来。
贾张氏看了眼手里的窝头。
今天贾东旭陪着她去医院,没赶上轧钢厂食堂吃午饭,自然没有打包带回来。
他们全家晚上,就只吃棒子面窝头,就着些咸菜。
用所剩不多的小米,熬了点稀粥。
那粥稀得,整个碗里都看不见几粒小米。
贾张氏吃惯了盒饭,干啃窝头让她很难下咽。
她把窝头往桌上一撂,恨恨地说道:
“这个江波真是狼心狗肺。”
“这鸡蛋哪儿来的?肯定是用我们赔他的钱买的。”
“我们在这儿吃糠咽菜,他拿着我们的钱买鸡蛋吃,他怎么好意思!”
“再说了,怎么说,我也是在他屋里摔的。”
“都不知道来看看病号。”
秦淮茹小声地提醒:
“妈,赔给江波的钱是一大爷出的。”
贾张氏提高音量说道:
“这么多年了,东旭这个当徒弟的给他鞍前马后的。”
“怎么?现在遇到事了,这钱他不该出吗?”
“再说了,当我不知道易忠海心里怎么想的,他想让我们东旭给他养老。”
“平时给点小恩小惠的,里外里不吃亏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。”
贾东旭撂下筷子,
“一大爷平时对咱们家不错。”
“妈,这话您以后不要再说了。”
贾东旭心里很明白,绝对不能和易忠海起任何矛盾。
贾张氏眨巴眨巴眼睛,说道:
“我知道,我就是跟你说说。”
“总之,你们以后都离江波远点,那不是个善茬。”
贾东旭说完,一家人都不再说这个话题。
棒梗双手捧着碗,从碗沿上露出一双眼睛,看看这个,看看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