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面染寒霜一顿反辱相讥,一改之前的温润模样。
好像从那一夜生产索命局起,男人的心就反反复复彻底变了样。
还是她从未细心察觉,活在他谎言的欺骗里,被控制心神看不清残酷的事实?
“确实,是我轻率了。不过,明宇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孩子,你为何不喜?”
“还有刚刚婆母骂他野杂种是什么意思?就算对妾身不满意,不也是她的大孙子?”
沈如画始终咽不下这口气,瞬间冷了脸色变得咄咄逼人,问出来的问题直指核心。
老夫人和叶宸远脸色双双巨变,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,神情比吞了苍蝇还难受。
怎么办,能在这个时候说出真话吗?
传到殷玉庭那里,这出戏还要怎么唱下去!
“你在瞎想什么?竟然问出这种问题,我们刚刚在说明宇被收为义子的事!”
“要是脑子糊涂就去找大夫好好看看,别在这教坏孩子!”
就在刚刚,叶宸远脑海里快速想好好几个答案,比如她被战王强迫失身,叶明宇才会成为野杂种……
但是,叶明宇此刻就站在那里,他要是说了保不齐孩子就会跑去和那人当面对质!
就算沈如画为了孩子隐忍这个月“真相”,孩子也藏不住事。
真相迟早大白,她同样会对自己起疑。
“总之,这件事不能答应,明宇是我的孩子,不需要第二个父亲。明宇,对吗?”
他不想再和沈如画纠结这个话题,怕说的越多越露馅,索性把问题丢给了叶明宇。
自己再怎么样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,他又不知道事实真相,应该会答应吧。
叶明宇却只是背影挺直的站在那里,拳头握得紧紧的,乌黑的眼神出奇的平静。
他不怒不喜,不悲不愤,完全超出了少年该有的老成,静静地回应。
“孩儿愿意,是战王让孩儿重获新生,此等恩情唤一声父亲也不为过,义父是最好的尊称。”
义父比起师父这个称谓,距离可是更近了一层,他满心喜悦。
最主要的一点,他不但可以跟着战王学到很多东西,还可以回到荣归堂查找当年的真相。
知道当年害他的人也在那里,他自然要好好的会会。
“你!你这孩子竟如此不知轻重,枉顾侯府名声?就连你娘的名声也不顾了,真是该死!”
叶宸远没想到他会这样,回答气的一时火大骂了过去。
“父亲,你休要往娘亲身上泼脏水,战王光明磊落,娘亲也不是这种人,你却不信才让人寒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