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不可能的。”
文三娃愤慨道,“我爹活着的时候,文学明儿子被鲳鱼咬掉半截手指,从那后我们两家就有矛盾,不是他还能有谁!”
武江轻轻摇了摇头,“三娃,你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讲话,说不定不是文副总,而是另有其人呢。”
“文学明这个人,我是非常了解他的,要不然,我也不会破格提拔他担任鱼竿公司的副总。”
“三娃,你看这样,最近我会派人查一查,到底是怎么回事,如果确实不是文副总干的,你们两家的矛盾是不是可以化解啊。”
三娃猛一挺胸膛:“武总,假如真是文学明干的,你该怎么处理?”
武江微微的笑了,“别说是文副总干的,哪怕这件事与他有半点关系,我就会解除他的职务,赶他回文家巷,永生不再录用。”
三娃的性格直爽,有些胆识,在董事长面前说话,有什么就说什么,并没有多少惧色。
“武总,如果是他干的,就按你说的办,如果不是他,我会主动认错,希望能在武总的帮助下,化解我两家的矛盾。”
武江轻轻一笑,“好,咱们就这么说,去吧。”
文三娃走后,武江立即给岳父打电话,问起他调查食人鲳的事儿。
此刻,一大早出去的张福成,刚从文家巷回来吃饭,一听女婿追问,马上说有了重大发现,等他吃完饭就会过来。
二十分钟左右,张福成来了。
“大江,咱们昨夜钓鲳鱼,你猜得应该没错,这件事的确是有人蓄意这么干的。”
张福成一见到武江,顾不得坐下,连忙说道。
武江递烟过去,“爸,你先坐下来,慢慢说。”
“好。”张福成接过烟,“我通过向附近不少人打听,原来鲳鱼塘是文家巷文老根的,只是现在文老根已经不在人世了,他的三个儿子也不懂得打理鱼塘,时间一长,塘口就废弃掉了。”
武江说,“我已经找过文三娃了,知道鲳鱼塘是他家的。”
“爸,你说的重大发现,不会是这个吧?”
“当然不是。”
张福成继续道,“大约在十来天前的一个夜里,那天下着小雨,有个村民跟我说,他在夜间上厕所时,听见灌溉渠方向传来挖掘机轰隆隆驶过的声音。”
“到了第二天早上,村民们才发现,文老根家的废弃塘口被人挖开了,挖开的沟渠很深,一直把塘里的水引流到了灌溉渠。”
“大江,你我都知道,灌溉渠和颍河相连,这很明显嘛,咱们昨夜钓到鲳鱼就是灌溉渠跑到了颍河里。”
一个废弃塘口的水,能有什么价值,只得让人挖开豁口,引流到灌溉渠和颍河呢?
武江心里一声冷笑,看来,这件事十有八九是有人蓄意而为之的。
但也不难想象对方的目的,这人就是让塘口里面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鲳鱼,借着下雨涨水的机会,全部跑到灌溉渠。
进而,鲳鱼再从灌溉渠顺流直下,跑到颍河,从而游到金湖别墅附近,对湖中的水上乐园进行破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