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踏湖钓场是百亩钓场收入上的五倍,在五大生意中排名第二,仅次于饵料公司,武江最为看重。
夜幕下的宝马车,熄灭了大灯,借着远处钓场映射过来的灯光,缓缓朝前行驶,随着越来越接近马踏湖,路上有了夜钓人的人影,还有不少停靠着的车辆。
武江到了钓场,下了车,谁也没有注意到,他徒步走在湖边的小路,眼前的湖岸畔下,夜钓的人,的确不少,三四百人的样子,一束束蓝莹莹的夜钓灯光线,照射在湖面上,形成一个个的蓝光圈。
蓝光圈里面,是映照的清晰发亮的浮漂尾目,不知是谁的浮漂,忽然间的一个下顿,一个扬竿,一尾银色的斤鲫,扑棱棱挣扎着,被拖到水面上来。
武长河是儿子武江去金陵之前,过来协助亲家张福成看守钓场的,这时的两人正在看守房吃饭喝酒,钓场外面的值夜和安保,交给了新来的安保队队长储刚等十人。
因为五年前,武江和秀琴私奔,武长河也没给两人办一场婚礼,张福成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,从内心上来说,对亲家并不待见。
好在秀琴是个顾全大局,知书贤惠的女人,见自己的爸爸对公爹有些成见,这两天一有空就耐心劝说张福成,不管怎么样,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作为生意人,谁的过去没有一段坎坷之路呢。
况且,现在的武江历经八个月的打拼,早已身价千万,他是两家人的骄傲,是令家人引以为傲的大老板,因此,秀琴是不希望看到他爸,对武长河一直就这样下去的。
张福成原是烟厂职工,退休前当过两年的小领导,看得清人情世故,自然懂得女儿的心思,眼见女婿武江的生意一天天蓬勃发展,加上秀琴的劝说,也就放下了对武长河的芥蒂。
张福成比武长河大两岁,端着酒杯,笑呵呵的道,
“长河老弟,不是你过来帮我,还有大江的保安队,我都不知道该忙成什么样子,以我看,你不如把你的村委会工作辞掉,到这跟我一起看钓场就是了。”
“哪能呢,等大江今天回来,我明天就走。”武长河微微摇了摇头,不太可能留在这里。
“福成老哥,你也知道,我所管辖的几个村子,人人穷得没裤子穿,不回去的话,我心里会一直挂念着的。”
张福成知道,亲家当过兵,上过战场,退伍后转业一直当在村委会当干部,他不是不想给儿子打工,而是家乡太穷,村委会需要他,他要想办法帮助村人脱贫致富,而且,武江妈妈的身体不太好,离不开武长河的照顾。
这时,一个很高的声音传进看守房,“爸,既然你明天要走,我也不勉强,需要钱的话,就跟儿子说一声。”
“大江。”
两人异口同声,刚想站起来,武江已走了进来。
“大江,你不是去金陵了吗?”武长河赶紧让儿子坐下,“啥时候到的。”
张福成也连忙给女婿倒酒,武江给两人各自递烟,道,“刚回到颍淮市,还没到家,先来公司和钓场巡查一下情况。”
为了操心生意,连家都顾不得回了,张福成和武长河听罢,各自的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,天底下,像武江这孩子忙着赚钱的生意人,或许有,但绝对少有啊。
三人碰了一杯酒,刚吃几口菜,一个身材壮硕,腰背直挺的年轻人进来了,“武总,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