储刚的一声暴喝后,并没人出来。
身边的一位高个头兄弟道,“刚哥,没人呐,不会是夜猫子吧?”
“不可能。”
储刚两眼冒着冷光,“一定是人。兄弟们,走,到树林里面去。”
随即,五束手电筒的强光,在树林中间扫射着,像五条火舌交织着,照亮了暗黑的林子。
在一棵半搂粗的老榆树后下面,蹲着一个惊恐万状,瑟瑟发抖的人。
他第一次跟着同伙干这事,是凌晨后通过颍河的对岸,潜渡河到这里的,刚才那会儿,眼瞅着就要被储刚他们发现,同伙感到不妙,提前溜走,留下他一人,根本来不及逃走。
“出来!”
储刚暴怒,按下电源,电棒上刺啦啦的闪耀着蓝色的,鬼魅般的电光,
“再不出来,老子电死你个狗日的!”
这人知道躲不过了,抱着脑袋,两股颤颤,挪到老榆树前面。
储刚一抬手,“给老子抓起来!明天交给武总处理。”
四个保安一拥而上,把这人五花大绑起来!
储刚猛然伸手,给这人一个大比兜,“叫什么名字!几个人!其他人在哪!”
“大哥……”
“谁是你大哥,少跟老子套近乎,快说!”
“我叫侯三,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两个人,他们……他们早跑了。”
储刚掏出手机,暗暗录音,“怎么跑的?”
“渡河跑的。”侯三嗫嚅道。
“侯三,我再问你,你们来这里干什么!”
储刚要录音取证,这话自然是明知故问。
“往湖里撒药。”
“药呢?”
“在那里,灌木丛那儿。”
侯三吓坏了,脸色苍白,颤抖着两手,指着不远处的一堆灌木丛,“一共五十瓶农药,一箱耗子药,都藏在那里了。”
储刚过去,扒开灌木丛一看,好家伙,三箱敌敌畏农药,一箱名字叫三步倒的耗子药,全在这里。
“谁指使你干的!”
储刚转身,走到侯三面前,抬手又是一个大嘴巴子,“说!”
“大哥……不,不,爷爷呀,我不知道啊,我就是一个小跟屁虫,他们让我干啥,我就干啥,真不知道是谁。”
“他们?他们是谁?”
“就是刚才逃走的两个人。”
“真不知道?”
储刚一扬手,只听砰的一声,电棍落在侯三身上。
侯三哭丧着脸,都快吓尿了,“爷爷,我只是拿钱办事,哪管是谁派的?……你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储刚心想,看侯三的怂样,就小喽啰一个,从他嘴里未必得到重要的线索,更不要说知道幕后主使人了,只能等明天一大早,让武总处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