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李国会拒绝接听，没想到对方很爽快的接了。
而且，听起来语气非常平稳，似乎没有一丝慌张的声音，“冷队，有事？”
“李副，在那儿呢？”
“哦……我在家里，刚吃了饭，准备陪爱人出去散步。”
“你在家？”
“嗯，在家。”
“李副，我问你，张利在哪里？”
“冷队，他去哪里，怎么会告诉我啊。”
冷爽心想，或许李国还不知道，武江已经派人搜寻张福成了，因此显得很不慌乱。
要么，就是李国的反侦察能力很强，他在稳住自己。
不过，冷爽的反侦察能力更强，她一如平静的道，“李副，等下你陪我去一趟东郊区派出所。”
免得李国起疑心，冷爽又说，“肖军的案件，之前移交我市局后，落下了一份口供材料，你陪我一同去拿回来。你快点过来，我会在东郊区派出所大门口等你。”
“好的，冷队。”
李国挂了冷爽的电话后，心里隐隐感到了一种不祥之兆，心想，不会是冷爽发现了我和张利挟持张福成的事吧？
如果是真的，那可大事不妙了！
去往东郊区派出所路上，李国悄悄地给张利的新手机卡，赶紧发了两个字短息：速撤。
那天在桃源养殖场，两人并没有从张福成和武长山口中获得有价值的线索，为了逼问出羊角锤下落，两人违反局里规定，就在今天下午张福成回来的路上，私自挟持人质，无非就是在马芸没被无罪放出之前，不管在张福成身上用办法，一定得找到证据。
对他们两人来说，只有这样，肖军案件才能侦破，两人才有升迁的机会。
处于小心谨慎，张利还临时换了新的手机卡，专门和李国单线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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饵料公司旧址，武江原来住过的出租屋。
屋内，5瓦的小灯泡亮光，像幽暗夜色中远处的魅火，忽明忽暗。
张福成被绑在一张破旧的椅子上，嘴里塞着一团烂布，心里面，喊天天不应，叫地地不灵。
张利手里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，两眼直视着张福成。
“老哥，虽然我是警察，但不是没有人情味。”
“看在咱们俩都姓张，又一起钓过鱼的份上，我喊你一声老哥，没错吧。”
“不过，我的时间紧迫，肯定不能再等了。”
“老哥，我最后再问你一遍，羊角锤到底在哪里？”
张福成一如既往，数次摇头。
“是被你女婿武江藏起来了？”
张福成再次继续摇头。
但他心里明白，自己压根就不知道锤子的事。
马芸干得漂亮，肖军死的活该！
而眼前这人，能和另外一个人，把他挟持到这里来，说明不是什么好警察。
别说我张福成不知道锤子的事，就是真知道，哪怕豁出命，也不会说出来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