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约莫两岁,虽说以此地习俗要到三岁才能取名,但帝君在此,乃是万法辟易,就请帝君为其取一个乳名吧。”
招娣将孩子递给白鑫后,弯腰作了一个万福,随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恳请白鑫为这孩子取名。
看着小丫头,白鑫叹了口气,人生最难莫过于离别,尤其是他这种离开后再回来不知是何年月的存在。
“怪不得钟离总言磨损,这还真是。”
看着怀中的小丫头,白鑫思考许久,将其举到半空:“汝父姓刘,也是冬季出生,那便取名霜露,冬霜夏露,本君又为水之君王,正好可以庇佑你平安幸福的度过这一世。”
半空中被白鑫举起的霜露还不知发生了什么,言笑晏晏的挥舞胖乎乎的小手,大声的朝着白鑫欢笑。
三日后的清晨,白鑫坐上前往京城的马车,县令亲自陪同,都尉王二在外护送,又有三百甲士随行。
白鑫离开时,东江县城外有数千人前来相送,招娣依靠在刘三怀中,抱着嚎啕大哭的小霜露,刘三则牵着不停擦拭眼泪的大儿子铁柱,不过铁柱现在被白鑫起名—刘承江。
宋志廉看着白鑫离开,在一旁长吁短叹,端着一个青色酒杯,以酒相送。
一路上,张县令强忍不适,先是乘坐马车,然后又乘船这才用了十来天便抵达京城,就连那些身体强壮的甲士也有许多上吐下泻。
白鑫无奈只能帮他们治疗身体,不然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好意思,众人需要在京城外的万年县休整一番,同时张县令需要将携带的文书交于礼部。
大概过了两天,他们才收到可以进入京城的消息,白鑫倒是不在意这些弯弯绕绕,他就是过来看看京城的风光,另外见一下在外游学的狗娃和二娃。
今年九月便要准备科举,所以一些学子早早便来京城准备,狗娃和二娃也给家中寄信讨要生活费的时候提过几句,所以白鑫这才想到他两。
有宫中的宦官带着一些侍从前来宣旨,但他狐疑的看了几眼白鑫也没发现白鑫的特殊之处,不过宣旨的时候他倒也没敢给白鑫来什么下马威。
平平淡淡的宣旨,然后悄悄收起张县令递给他的碎银子,一群人就匆匆离开,不过白鑫注意到周围突然多了许多隐蔽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