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震也是个会演戏的,一看到程咬金,便单膝跪地,哭着说道:“程叔,你得救救侄儿啊!”
“侄儿莫哭!”程咬金赶紧把人拉了起来,“出什么事情了?”
侯震哭声大,把程夫人裴翠云也给惊动了,这裴翠云也出来。
不愧是夫妻,这裴翠云长得也是五大三粗,性格也十分豪爽,“老程,这是?”
“夫人,”程咬金赶紧说道,“这是侯君集的儿子。”
“啊?”裴翠云也是感到意外,目光看向侯震,“不知侄儿前来,所为何事啊?”
“程叔,婶子,”侯震眼泪再次流出,“求两位帮我做主啊!”
他抽泣着,将这么多年来,自己在潞国公府上的遭遇都说了一遍,同时还撸起袖子,让二人看自己身上的伤疤。
裴翠云看着直接落泪了,就连久经沙场的程咬金,看着那伤痕,也是倒抽一口冷气,这得是多大仇,多大怨,才能把孩子当仇人一样打啊!
程咬金是个义气的,当即就说道:“行,孩子,你这就随我进宫面见皇上。”
裴翠云也说道:“等我换上诰命服一起同去,你去找皇上,我去找皇后,侄儿,婶子定会给你撑腰,给你讨个说法的!”
侯震心里一喜,但脸上并无流露,只是更加为难的说道:“程叔,婶子,我知道你们两人是好人,定会帮侄儿的,但……”
见侯震止住不再往下说了,程咬金不耐烦的说道:“你有话但说无妨!”
“程叔,”侯震这才开口,“若是找了陛下,陛下难免不会斥责父亲,到时候我再回家,日子怕是更不好过了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程咬金心中隐隐有所猜测,这侯震怕是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,“那你想如何?”
“程叔,婶子,侄儿就不瞒二位了,”侯震抹了把眼泪,一脸悲伤,“我想搬出府去,索性那潞国公府里也容不下侄儿我,实在不行,便与父亲断了亲也不是不可!”
“这不可!”程咬金想都没想,就出言阻止,“怎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?”
“程叔,侄儿也是实在没有活路了呀!”侯震一脸悲切,“若是父亲能待我好些,哪怕是不打的这么狠,侄儿也断不会想要与父亲断了关系,毕竟,他是侄儿最亲的人了啊!”
程咬金难得沉默了,裴翠云叹了口气,“哎,此事,还是让陛下定夺吧。”
程咬金点了点头,与裴翠云一起换了衣服,带着侯震,便往皇宫去了。
穿越过来,侯震还是头一次坐马车,舒适度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,都城的路虽然还算平坦,但也仅仅是还算而已,一路颠簸,等到了皇宫门口的时候,他就觉得整个人都快被颠散架了。
等着公公去通传的时候,程咬金忍不住转头对侯震说道:“侄儿,潞国公府上的事情,我本不该参与,但你既然找到我头上了,我便不能不管,待会儿见了陛下,你该说什么,就说什么,我自然会保你无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