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兆安一一记下,听到末尾。
“十四五到二十的年轻人?梁大人唤他们来做何事?”
“我自有用处。”
梁渠不多说,陈兆安不多问。
简单复述,确认无误,乡老拄着拐杖离去。
夜。
星月光辉静静流淌。
埠头忙碌的吏员渐散。
梁渠抱住鱼卵出水,用青狼切开坚韧薄膜,拢共分成三份。
一份交给家宰张煦,让他转交给越王,海里的新奇物,不尝可惜。
再一份拿到冰窖里冰封,留给仍未归家的师门。
最后一份……
小院。
墙角的杂草顶着凛冽寒风屹立摇曳,微黄的叶尖显得并不那么轻松。
温石韵骑着乌龙巡视领地。
獭獭开侍陪左右,爪子牵引乌龙的项圈,鞍前狗后。
世孙回回来。
獭獭开回回态度不同。
变脸高手。
啪!
枯藤垂落,火盆里火星飘扬,苏龟山躺靠长椅假寐。
“舅爷!”
梁渠抱住乌贼卵,置放上桌。
香味诱人。
苏龟山扫一眼:“说罢,要什么。”
“予小子两条宝鱼!”
“自己去河泊所挑。”
“得嘞!”
梁渠握住腰牌,披着夜色快步出门。
不消半刻。
院内水缸里的银螭,血狮成功“增殖”,各自多一条“复制体”。
以小换大,屡试不爽!
大牛的一个小小爱好,就够养活不少人。
獭獭开和温石韵趴到缸边,盯住游动的血狮,张大嘴巴。
“有毒,莫要去碰。”
梁渠拍拍小石头脑袋,拉离水缸。
拍完。
他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莫名的既视感。
想了想。
兴许是认为不太保险,索性让獭獭开把水缸搬运到书房里去,锁上房门。
拍拍后背,让小石头自个到后院去玩,梁渠转身来到池塘,查看各兽的工作进展。
冷夜清幽,池水波澜不兴,数十只海蝶散发橙光,翩翩起舞,偶有乌龟宝塔滑入池中,搅动水浪,蓝光汇成的漩涡贴着塘石翻卷。
美是美。
奈何想到造价就心痛。
前两日龙延瑞跑来结账,梁渠完全没想到海蝶会贵得离谱。
海蝶本身不贵,偏非精非怪,想要到淡水中生存,得喂食特殊的清水藻改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