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顺义说出诉求,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:“老爷,知本悬济堂少东家派人送来请柬,邀您明晚前往赴宴。”
顺义打开房门,未接请柬,但对着管家说:“我知道了,你去通知二爷赴宴。对了,东叔,从现在开始,我要闭关疗伤,不见任何人,饭菜给我准时放在门口就行。”
夜幕时分,张礼匆匆地从侧门离开府邸,找到了寄养在马厩的快马,复命而去!
晚饭过后,张礼悄悄地回到悬济堂后院,直接奔向海宝儿房间,此时的海宝儿点上油灯,接续日光,还在桌前孜孜不倦。
闻听动静,蒋崇立刻窜出,待看见来人是张礼以后,便又悄悄回到房内。海宝儿也迅速起身,来到门口,打开房门,看见眼前的张礼,海宝儿眉头一皱,明显感觉到此人气息并非张礼。但也不待多想,领他进屋,关起房门!
“宝儿,你别惊讶,我是你顺义阿翁!”来人立马摘掉了头上的假发和面皮,露出本来的面目。
这是一张额头宽阔、饱满洁净,眉骨高立、眉毛浓密的脸,此时却挂着些许苍白!
顺义本特别喜欢海宝儿,尤其是知道他在海花岛上的那些事情以后,就更加想要把这小子认作干儿子,况且现在海宝儿与芭栀之间,还以兄弟相称。
至于证据,就在海宝儿写给顺义的八字信件中:林兰花开,昆弟之好。林兰,是栀子花的别称,现专指芭栀;花开,是指芭栀在海花岛目前非常安全;昆弟之好,说的就是,来信之人是芭栀的兄弟!
以上种种,使得顺义非常激动,情不自禁,开口便对海宝儿说自己是他的“阿翁”。
不得不说,这张礼的易容之术,确实堪称一绝。既然来的这位是顺义,那么留在顺义府邸的自然就是张礼了。
海宝儿虽然有点意外,但此刻已顾不得那么多,急切地对顺义说:“你生病了?快过来,我来给你把把脉!”
不等顺义说话,海宝儿就拉起他的手,坐到了凳子上,然后用心地为他把起脉来。顺义的脉象极其紊乱,跳动忽快忽慢,海宝儿的脸色逐渐凝重,心疼而又急切地问道:
“这是雀啄脉和屋漏脉!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怎么中毒了?”海宝儿说完,又立刻倒了一杯水递给顺义,好让他缓释片刻。
顺义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,此时的他仍然虚弱无比,好在今天海宝儿及时安排人去接应,他才能够勉强拖着带病的身体,第一时间赶到悬济堂。
静歇片刻,顺义才缓缓地回答:“宝儿,四天前,我忽感恶心头痛,浑身无力,我便猜测自己已经中毒,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因何中毒……我怀疑现在蕃族内部有内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