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系起永安郡主中毒一事,一切问题都理清楚了。
海宝儿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,心中不禁感叹起来,丁隐君心思之缜密,深藏不露,绝非常人可比。
想来,这些年寄人篱下的生活,造就了这样一位善于隐藏的聪明女孩,通过这段时间相处以来,可以断定,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,也定能成常人所不能成。
如果没有这次探讨,恐怕海宝儿还发现不了这样剔透玲珑的人儿。
见海宝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,丁隐君的脸颊“唰”地一下涨得通红,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,细声细语的问道:“海少主,是否有话要对我说?”
经此提醒。
海宝儿愣愣地从失态中骤然回神,自觉有些莽撞,但还是想到了一些叮嘱的话来,“回去以后,对你姨娘不要抱有太大成见,现在有人想要和弄是非,挑拨你们之间的感情。”
“隐君明白,多谢海少主提醒!”丁隐说完,嘟了嘟嘴,小声默念道:“知我意,感君怜,此情须问天。香作穗,蜡成泪,还似两人心……”
车厢里的气氛,一下子凝重了起来。
或许是由于声音太小,或许是由于一人有心,一人无意。没有等到海宝儿的回应,就听到了伍标的禀报,“少主,我们到了!”
马车一停,就立马有仆人过来,摆好马凳,扶人下车。
今日的丁府,似与往常明显不同,平日不常开启的厚重大门早已敞开,门前尽张灯结彩,里里外外被打扫的干干净净,就连府前街道的树上,都用丝绸精心地裁剪出绿叶红花,并挂满了树枝,格外喜庆。
街上的商贩虽未被驱离,但还是被丁府的持刀护卫隔离在了路边,不敢僭越。这些人当然看得出来,丁府在接待一位份量极重的人物。
刚下马车,就看到府门前站满了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,老老少少,他们都掂量着脚,满眼期待地一睹大小姐的芳容。
瞧见丁隐君,一四十不到,身段修长,唇上蓄胡,发浓须密,蓝色深衣的中年男子踱步过来,拉着顶她的手,激动地说道:“好女儿,为父终于见到你了,这些年,苦了你了!”
丁隐君也是第一次见到父亲,说不清楚的感情中夹杂着些许期待,些许满足。她虽不知道父亲为人,但从这些年母亲对其无限的思念中可以猜测到,父亲绝对是一个值得托付、受人尊敬的人。
“隐君见过父亲大人,这位是海少主,我的救命恩人!”丁隐君不提其他,而是对着父亲介绍起身边的海宝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