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江鞘和伍标二人,同样有些出乎意料,难以相信。
海宝儿得知情况,便不再多问,而是转移话题,“不知郡主现在是否方便,我想立马查验病情。”
丁优墨站起身来,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海少主,请随我来!”
“大哥,伍标,你们在此稍等片刻,我去去就来!”临去之前,海宝儿不忘向二人交待。
跟着丁优墨,走过长长连廊,穿过重重院落,最后进入了一处雅静的院落。
房门打开,只觉异香扑鼻,浓郁异常,竟带着一股呛人的味道,刺激着海宝儿的眼睛和喉咙。
进入房内,海宝儿环顾四周,顿时吃惊不小,郡主寝室,陈设简朴,如此一般——
西侧窗边放着一张黄花梨大理石书案,案上只有一个瓷瓶,瓶中供着数段梅枝,瓶下两部书,并笔墨纸砚。
东侧墙边放着一张紫檀雕鸾拔步床,只吊着一排连珠帐,衾褥也十分朴素。
床侧是一个不大不小、刚好够用的梳妆台,上有镜支,支圆形梨花镜。再旁边,则是一排流云矮柜和衣橱。
屋子当中还摆着一张圆桌,配四张圆凳,桌上仅置一香炉及几个茶奁、茶杯而已。
堂堂郡主寝室,一概玩物全无,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奢华!
如果非要说有何特别的地方,就只有窗台上几盆绿植,散发着生命的活力!
“优墨,是隐君来了吗?”这时,一道微弱的声音从帘帐后方传来。
“昀格,隐君刚到,刚才想来见你,被我拦下了。”丁优墨用手轻轻地摸着武昀格的额头,温柔说道:“是海宝儿海少主,我请他来为你解毒治病!”
听说是海宝儿亲临,武昀格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坐起身来,满是歉意地说道:“有劳海少主,请恕我不能起身相迎,失礼了!”
海宝儿走到榻前,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张苍白的脸,已无半点血色。尽管如此,憔悴的面容里依旧掩盖不住这位三十出头,光芒夺目,神韵不绝的美艳郡主。
“郡主言重了!”海宝儿对着武昀格躬身施礼后说道:“小子现在要为郡主把脉号诊,得罪了!”
随后。
海宝儿顺势坐在了榻边的凳子上,将手指轻轻地放在郡主武昀格的手腕上,闭目静听,察脉之微,专注地感受着脉搏的每一次跳动。
盏茶工夫。
海宝儿诊断完毕,同时得出结论,“脉象紊乱,虚浮无定、沉厄无力、面白唇紫,廉泉至天突二穴之间渗出一缕黑线,这是中了羞天草之毒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