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长老,银线……可还稳固?”他的声音略带沙哑,却充满了信心。
药长老连忙点头,道:“银线并未脱落,一切安好。”
海宝儿微微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希望的笑容。方才那紧张的气氛,也在这一刻化作了无声的宽慰与欣喜。
此时的孟夫人,脸色越来越苍白,毫无血色,这是由于大量精血不断消耗所致。然而,就在即将成功的关键时刻,孟鹤堂的手臂突然动了一下,挣脱了银线的牵引。
“情况不妙,速速制止他!”海宝儿见形势凶险,旋即向药道人吩咐道。
药道人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边的细微动作,他当即迅速出手,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孟鹤堂的穴道,随后双手扶住他的肩膀,使其无法动弹。与此同时,海宝儿也迅速行动起来,先用右手拔出了刺在孟夫人手腕上的银针,然后左手捻住银线,再用右手食、中两指顺着银线将剩余的精血推入孟鹤堂的体内。
好在,有惊无险!
海宝儿一脸凝重,眉头紧锁,赶忙上前为孟鹤堂切脉。他发现孟鹤堂的脉象端直而长,如按琴弦,这是典型的脉弦之象,说明他肝气郁结、气滞血瘀。
海宝儿心想:难道孟鹤堂心中有什么难解的心结?想到这里,他赶忙对孟夫人和药长老说道:“孟夫人、药长老,请二位务必如实相告,孟侠士之前是否有心结未了?”
见海宝儿一脸严肃,孟夫人和药长老对视一眼,孟夫人露出疲惫的神色,轻叹一声,说道:“其实,确有一事一直困扰着夫君。多年前,他一时心软,放跑了一个作恶多端的歹徒,谁知那歹徒为了报复他,竟然残忍地杀害了几个他曾经救过的人。此事一直深藏在他心底,使他难以释怀。”
药道人亦颔首而言:“我与孟兄相识已久,早已察觉到他心中似有郁结。然而,每当我试图探询,他总是避讳不言。我理解他的苦衷,也不便过多追问。或许,正是由于这件事情的缘故,他才在练功时出了岔子,以致心魔入侵,身受重伤。”
此话不假。
心魔乃习武之人之大忌,它会侵蚀人的心智,使其陷入癫狂,甚至走火入魔。孟鹤堂心有执念,无法释怀,练功时自然分心,给了心魔可乘之机。长此以往,他的气血必然受损,轻则功力尽废,重则有性命之忧。
闻听此言,海宝儿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长叹一声,道:“世间百病皆可治,唯有俗人无药医,更有犟种治不了!他的倔强,已经深入骨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