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标笑道:“或许我们今日之行,也能闹出点动静来,成就一段传颂千古的佳话!”
话甫出口,只见一书生模样的青年,踉踉跄跄自不远处闪现。他瞥见海宝儿的马车,二话不说,纵身跃上。待见到车内的伍标,嘴角露出一丝讪笑,忙不迭解释道:“惭愧惭愧,借贵车暂避一时,后头有只母大虫穷追不舍,实乃迫不得已……”
“母老虎?此等猛兽怎会现于城中,若伤人命岂不大祸临头?!”伍标骇然失色,霍然起身,欲探究竟。“待我下车,将那猛兽擒来!”
呃……
此等直肠子的壮士,想是尚未成家。
那书生无奈地苦笑一声,连忙解释道:“兄台莫要冲动,并非是真的老虎,而是那母大虫,乃是小生未过门的媳妇。她生性彪悍,膂力过人,适才俺不小心惹恼了她,这才被她一路追杀至此。还望兄台行个方便,救俺一命啊!”
只见那书生身着一袭青布长衫,头戴一顶方巾,巾上绣着淡淡的竹叶图案,更显清雅。腰间系着一条黑色腰带,上面挂着一块白玉佩,晶莹剔透。脚下穿着一双黑色布鞋,虽不华丽,却干净整洁。
“哦,原来如此……”伍标茅塞顿开,然其神色间仍流露出关切之意,问道:“你这副小身板,岂能承受她的折磨?倘若难以承受,何不将此婚约作罢?!”
身着青布长衫的书生一闻此语,登时心急如焚,然寄人篱下,心中虽有不悦,却不敢稍露。只见他急道:“兄台有所不知,俺妻生得貌若天仙、闭月羞花,人皆爱之,花皆喜之……哦,不好意思,扯远了。小生对她倾心已久,历经万难方得此姻缘,岂可轻言作罢?!”
……
一时之间伍标竟无言以,他想了片刻,摇了摇头,无可奈何地叹息着:“你这个读书人,怎地如此迂腐木讷,她既如此凶悍,那你就应该比她更霸道,稍加收拾,日后她必对你言听计从、服服帖帖的。”
那书生闻罢,霎时怔愣原地,神情变幻,仿若醍醐灌顶。他抱拳施礼,向伍标谢道:“兄台之语,恰似仙人指路,小弟领教了。那我这便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