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还在犹豫,又冷笑声明,“这剑我不稀罕,那日只是无意。”
听他这样说,江逢宁妥协,本来也快妥协了,毕竟也没办法了,她倒是想很有骨气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,但之后师尊问起没法解释。
可一剑两主吧听起来总觉得别扭……
“好吧,什么方法?”
只见他从袖边抽出一段细丝线,“把手指放上去。”
她才发现他一只手戴着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套,细丝的另一端绕在一个镂空的玲珑玉球内芯中。那玲珑球雕刻繁复,工艺精细,镂空的花纹状如铃眼,成似玉帛,碎似星光,一看就并非凡物。
不过这细丝她倒是认得,跟养蛊阵法上的那些是同一种。
于是万分谨慎地伸出食指。
“江斤斤,手不想断的话,就小心一些。”就要碰上时,他突然凉凉地开口。
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吓人一跳,不用他提醒她也这东西极危险。
葱段一样的手指往上一搭,立马嚯开一道半深的伤口,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
痛意传来,手缩回来没等她反应,他一把抓住她的手,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同样在牵丝上一按,又按在她的手指上。
指腹相对,伤口相覆,血液相融。
接着指尖顺着她的食指往下一直到掌心,画出一个血红的“共”字。
又握住她的手,掌心握着剑身,他的手又覆在她的手背之上,紧紧握住,口中有模有样地念出一段术语:
“此身为介,寄共血灵,涤物空清,转天地同存,与彼献魂,声身于唤,结!”
“把内力注入剑中。”
江逢宁正处于震惊,听他一说,本能地照做,只见剑身发出一股蓝光。
“好了。”他收回手,见她一副颇为惊奇的样子,微微勾唇。
画字术语是假,只有融血种蛊是真,如今他们二人“同气连枝”,这以内力认主的剑,自然不会有排异之说。
不过他的内力毒恶阴邪了些,留有一丝尚且对江逢宁无碍,但如果真的两人一剑,对她百害而无一利。
她重新握着剑,果然不再有激烈的剑鸣。高兴地笑开,这剑再给晏云台碰一下她是狗!
这剑剑锋总是发出月色凝空的夜中蓝,一动风动云动雨飘摇,一揽月揽星揽宙宇中。
“此剑就叫招风揽月!”
真是好名!
晏云台半起的笑僵在嘴角,眼睑一沉,半晌好奇地问:“为何?”
见他表情奇怪,起先不明白,好半天才猛地想起两年前给他取名时自己胡诌地那句“纵云台上,招风揽月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