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浮术!”
浮七打断他,厉声提醒道:“以后这些话不要妄言!城主绝不会手下留情!”
浮术只好悻悻地闭嘴。
另一边屋内。
男子的双手双脚被铁链牢牢地绑在粗壮的柱子上。
精致发髻立冠,但簪冠的发簪遗落,发丝落下几缕凌乱的搭在脸侧,映着一张纤尘不染的脸,突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感。
男子细眉入鬓,鼻梁玉挺,一双眼淡然从容。衣襟自里到外有序得严丝合缝,唯独衣摆多处沾了一点黑色的尘泥。
明明处境狼狈,但却能生出整洁来。
见有人进来也始终端得眉眼平静。
晏云台在屋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下,两条腿稍稍敞开,身体往后仰靠着,锐利地黑眸打量着眼前的人。
...这双眼竟是好的?
风归里自然猜到了眼前的少年就是抓他的主谋。
见时间差不多了,冷静下来直言一问:
“不知阁下意欲何为?”
“你姓风?”
晏云台刚好遗憾地从他完好的眼睛上回过神,幽幽出声。
“是,但与阁下似乎并无干系。”
他神情泰然自若,声色偏向于天生的柔和温顺。
但在晏云台看来还多了旁人似乎无懈可击的镇定同自信。
他倏而轻轻一笑,多少带些不以为然的意味,单枪直入:“我要知道阙心环的下落。”
风归里眸光微动,下一刻却收敛得极好,“阁下找错人了,在下并不知晓阙心环是何物。”
晏云台盯着他,此时还算气定神闲地同他打太极:
“你认为,我要是不知道些什么会来问你?你应该更聪明一些的。”
闻言,风归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,此人恐怕真的知道什么。
但终究是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,还是怕他在诈自己。
于是抬起头,无声地戒备起来:“我听不懂在你说什么。”
晏云台嗤笑一声,站起身来踱步到他的身前站立。
此时还是十四的少年比风归里还要矮上一点。
但是下一秒面不改色地将锋利无比的匕首插入他肩膀的动作,却利落得丝毫不费劲。
剧痛在伤口处爆开,涌出的血向下淌,晕开染红整洁的衣襟。
风归里袖中的指尖骤然掐进手心,神色仍然紧绷着从容。
晏云台手中的匕首还在一点一点地沿着顺时针在骨肉里转动着。
瞧见人的脸一点点苍白,他才好似心情愉悦地劝他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