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然,德叔把这地方就当个奇趣故事来讲,可做过高级间谍的阿布不这样想,他立即就问:
“德叔,这地方都是谁参与挖的?”
“还能是谁?主要是我,偶尔我叫咱们族里的士特勒他们过来帮帮忙。”
“不过人家也有事儿干,我就只是叫他们帮我运运土,堆到后院的假山树林那儿。”
不待阿布继续细问,德叔就继续扯开了他的话题。
“那几个臭小子,估计现在还不知道,这厨房前的土,真正儿是从哪里来的呢!”
“我是想啊,这不后院山池那儿需要一些土?这洛阳城买土可不便宜。”
“我想,反正咱也一天家的闲着没事,而这院子也需要建一个大菜窖,于是我就自己购置了工具,一点点的挖,一点点的往外运。”
“这不,够大吧?”
“你德叔我,可是整整花了四年多的时间呢!”
“里里外外,全都是我的手笔。我可告诉你,这地窖,可没靠着任何人!”
“还成不?”
德叔,显然对自己的工程是相当的满意,所以很是显摆。
“德叔,您,您正是当今的愚公啊,不,您简直是鲁班在世啊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阿德里一阵大笑,显然对少爷的夸赞非常满意。
胡图鲁和阿布,都竖起大拇指,眼睛中全是崇拜的目光。
最后,三个人在各自的臂弯里,抱着两坛酒,高高兴兴地从菜窖里爬出来。
一进入明媚的春光中,阿布竟然感觉到温暖异常。
这个地窖,真是个意外之喜!
“一定得探个分明,如果曲径通幽,也省了自己造秘道的功夫。”
阿布暗下决心。
晚饭,全是德叔没吃过的各种铁锅小炒。
糖醋排骨、鱼香肉丝、宫保鸡丁、炒鸡子、红烧肉、木须肉、京酱肉丝、白菜香菇炒肉……
德叔吃得满嘴流油,弟兄们喝得东倒西歪。
石冻春,烧春,灵溪,湓水,西市腔,郎官清,好酒啊!
最后,觉得还不过瘾,胡图鲁又抱上来四坛三勒浆、四坛西市腔。
宵禁街鼓响,酒光醉者歇。
一连喝了好几杯酽茶,又在书桌上小憩了一会,阿布总算清醒了过来。
亏得这时候的酒,酒精度还需要阿布再次提高,否则没这么轻松就能将酒劲散过去。
“如何?”
“都睡着了!”
“好,灰五来了吗?”
“嗯,他早就到了!”